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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姑娘只來得及&ldo;啊&rdo;了一聲，熱熱的血便飛濺而出，濺了殷九娘一臉一身。
宋憫鬆開手，寧姑娘的身子軟綿綿倒在地上，寫滿驚恐與悔恨的眼睛正對著殷九娘。
&ldo;姐姐，你說得對，他沒有心……&rdo;
寧姑娘頭一歪便沒了氣息，殷九娘呆滯片刻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絕望叫喊，將渾身是血死不瞑目的妹妹緊緊抱在懷裡。
&ldo;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為什麼連我唯一的親人都不放過?&rdo;她瘋了一樣質問宋憫，&ldo;既然不肯放過她，當初何必要救我們，與其活在人間多受這些年的苦，還不如當時就死了的好。&rdo;
宋憫漠然而立，劍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往下墜落。
&ldo;我殺了你!&rdo;殷九娘雙目赤紅，放下妹妹，爬起來不要命地向他衝去。
可惜她根本不是宋憫的對手，只一招，便被宋憫制住。
&ldo;你需要冷靜冷靜。&rdo;宋憫淡淡道，將她反剪雙手推到門外，對著黑暗處吩咐道，&ldo;把她關進地牢好生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放她出來。&rdo;
&ldo;是。&rdo;暗影裡出現兩個黑衣人，押著殷九娘去了地牢。
……
三日後，給五皇子送葬的隊伍返回京城。
因是送葬回來的，自然不能再搞個歡迎儀式，一行人趕在日落時分安安靜靜地進了城。
回來之後，第一件事自然是要進宮向皇上交差。
一眾官員隨江瀲進了宮，把此行的各項事宜一一向嘉和帝稟明。
嘉和帝或許還沒完全走出喪子之痛，整個人狀態非常不好，只有在看到江瀲的時候，渾濁的眼睛才閃現一絲光亮。
所有的事情都匯報完之後，江瀲遣散眾人，又單獨與嘉和帝聊了一會兒，才起身告辭出宮。
嘉和帝殷殷叮囑，讓他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早點進宮來和自己說話。
江瀲應是，走出寢宮，問跟出來送他的安公公：&ldo;陛下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這幾日宮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也沒什麼大事，興許還是懷念五皇子。&rdo;安公公道，&ldo;皇后娘娘每日會抽空來坐一坐，還吩咐不許其他娘娘來打擾，除此之外就是首輔大人時常過來匯報五皇子的案子，凡於此事沾邊的人差不多都被他整了個遍，陛下許是太生氣，對他很是縱容。&rdo;
江瀲聽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說了一個&ldo;好&rdo;，便讓他留步，獨自一人出宮去了。
他已經很多天沒見到若寧，這會子只是不死人，不塌天，就得等他先見了自己想見的人再說。
抬頭望天，暮色已然四合，他身上還穿著孝衣，只能回府沐浴更衣之後再去國公府。
到那時，時間會不會太晚，大晚上去登門拜訪會不會不合適?
要不然就索性等到再晚一點的時候再去，悄悄的，不驚動旁人，直接去她房裡?
話說，他這一次又一次的夜探春閨，會不會顯得像個登徒子?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登徒子就登徒子吧，反正他今晚必須要見到她。
大不了以後不這樣了。
嗯!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做夜探春閨的登徒子。
幾番思量之後，心急如焚的督公大人終於打定主意，大步流星地向宮門走去。
這次隨他出行的是望秋，等他走到宮門外的時候，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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