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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忍得，你若想藉此拿捏我，未免過於自信。&rdo;江瀲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茶盞重重擱在几案上，&ldo;首輔大人若沒有別的事，還是回吧!&rdo;

&ldo;急什麼，難得來一趟西湖，不多看幾眼不可惜。&rdo;宋憫不理會他的要求，執壺又將他的茶盞續滿，&ldo;回了京城，可見不著這般美景，也品不到這地道的西湖龍井了。&rdo;

&ldo;人不對，再美的景再好的茶都索然無味。&rdo;江瀲起身，&ldo;咱家與首輔大人話不投機，不如早些散了的好。&rdo;

宋憫仰頭看他，眼中帶笑：&ldo;倘若我告訴你，你身上的痛和阿寧息息相關，你還要這麼著急走嗎?&rdo;

江瀲眉心微跳，眼中殺機頓現：&ldo;姓宋的，你非要卑鄙至此嗎?&rdo;

宋憫的笑意慢慢從眼底擴散到臉上，笑聲都變得從容起來。

他就知道，這個殺手鐧對江瀲來說是百發百中的。

以前的江瀲，什麼時候怕過?

現在他只不過提了阿寧的名字，就把他嚇成這樣。

看來人果然還是不能動情，即便冷血如東廠提督，一旦動了情，便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無懈可擊。

所以，自己及時從舊情中抽身出來，真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雖然這個決定也曾令他痛不欲生，就彷彿將自己的胸膛剝開，生生從裡面掏出那顆鮮活跳動的心，用力摔在地上，再用腳狠狠碾成肉泥。

好在他挺過來了，現在的他，永遠都不會再為了誰肝腸寸斷，如痴如癲。

做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ldo;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確實有點卑鄙。&rdo;他笑著說道，&ldo;可你們當時那樣逼我，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難道我要坐著不動任你們宰割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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