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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淵突然開口：&ldo;裴氤目前沒什麼大礙，不過等吃過飯，我要帶你過去一趟，看一看她詳細的情況。你提前有點心理準備。&rdo;說完，戚淵一頓，又補充說，&ldo;等會別吃太多。&rdo;

江緣：&ldo;?&rdo;

雖然但是，老闆明顯是在轉移話題吧!

半個小時後，江緣只吃了個七分飽，終於知道為什麼戚淵讓他別吃太多了。

一進入裴氤所在的房間，江緣便被血腥味沖的縮了縮脖子。

他皺著眉頭擔憂看去，只見床上的裴氤依然還在昏睡狀態，她瞧著確實比上次見面好上一些。

也不知道血腥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蘇管家這次倒是沒出去。

他走到床邊，伸出手，動作輕柔的，緩緩將裴氤身上的薄被掀開。

床上的裴氤發出一聲痛苦的輕吟。

只見她原本的雙腿已經沒了正常模樣，從腰腹處開始，面板被縫上鱗片，大腿處開始的面板組織緊緊地黏連在一處，腳踝部位更是縫合了一個尾鰭，整個下半&r;身的模樣看起來畸形又奇怪。

裴氤顯然也十分厭惡這樣的狀態。

她的雙腿被迫合在一起，卻一直下意識地想拉扯開，也正是因此，她的傷口才遲遲無法癒合，時不時就會因為她的動作，溢位大量鮮血。

房間中的血腥味，也是由此而來。

江緣窩在戚淵懷裡，心口一窒。

怎麼會……

難以言說的巨大悲痛感瞬間席捲了江緣的大腦。

他面露迷茫，看著對方的&ldo;腿&rdo;，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戚淵眉頭一蹙。

他一手抱住江緣的魚尾，另一手抬起，直接按在江緣的後腦勺上，把人魚牢牢摁在懷裡，不讓江緣再看。

江緣閉眼。

戚淵低沉的聲音自江緣頭頂響起：&ldo;海國的人魚實在太少，且每一條都有編號，被人魚基地的人護著。那群人雖然不太聰明，但對人魚確實忠心耿耿，每一個人都願意為人魚付出生命。&rdo;

&ldo;要想真正得到基地裡的正規人魚，除非為海國做出過重大貢獻，再由陛下親賜，否則沒有任何門路。現如今，能有這個殊榮的，整個海國全體人民，滿打滿算，也不過六十四人罷了。&rdo;

海國的各個下屬城市遍佈星系，如果將全部的人員加起來，可能已經不能用&ldo;億&rdo;來計算。

與這個數字相比，六十四真的不多。

戚淵淡聲道：&ldo;所以人魚對某些有權有錢的高層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慾望會催生一切。&rdo;

&ldo;是人體實驗嗎?&rdo;江緣低聲問，&ldo;既然人魚少，就從合適的人類中挑選並下手，將他們改造成人魚。&rdo;

戚淵&ldo;嗯&rdo;了聲。

江緣：&ldo;……&rdo;

江緣久久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腦袋抵在戚淵的胸膛上。這個姿勢，讓他能清楚聽到後者沉穩的心跳聲。

&ldo;……我能幫上什麼忙嗎?&rdo;

過了會，江緣說，&ldo;比如唱歌?&rdo;

戚淵搖頭：&ldo;應該不用。你上次已經做的很好，裴氤的精神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上許多，剩下的，是她不能和自己和解的部分。&rdo;

江緣：&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