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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嗯。&rdo;

但江緣卻還是動了動身體，小聲說，&ldo;你能把我放到床邊嗎?&rdo;

戚淵看向一旁。

蘇管家當即推著輪椅過來，江緣很快被放在輪椅上。

他身體向前傾，白色的長髮落在床鋪上，伸出手，微涼的指腹搭在裴氤手腕上。後者似乎有什麼不美妙的記憶，面板相觸的一瞬間，她下意識顫抖了下，不過下一秒，一陣輕緩舒柔的歌聲便傳來，安撫了她的所有情緒。

一時間，裴氤在昏睡中蹙起的眉頭，都緩緩舒展開來。

戚淵和蘇管家對視一眼，都沒有打擾江緣。

悠揚的歌聲迴蕩在整個房間。

如夢如痴。

等一曲畢，江緣精神上又有些困頓。

他打了個哈欠，卻又被血腥味逼回去，一雙眼眸裡氤了些許水汽，瞧著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戚淵看向床上的裴氤，神色複雜，不過很快便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ldo;你累了。&rdo;

戚淵上前，&ldo;我帶你回去。&rdo;

他抱著江緣離開，蘇管家則留下照顧裴氤。

回去的路上，戚淵解釋：&ldo;實驗已經不知道暗中進行了多少年，而裴氤是我在暗集拍下的，她……其實已經算實驗成功，但還有些排異反應。&rdo;

&ldo;不過，人造畢竟是人造，除了魚尾外，她和人魚沒有任何共同點。這次之所以喊你來，是因為人魚的親和力向來高，我希望你在她醒後，可以多陪陪她，所以提前讓你來看看她的狀態。&rdo;

戚淵低聲說，&ldo;當然，如果你不願意……&rdo;

&ldo;好。&rdo;江緣不假思索說，&ldo;我願意的。&rdo;

戚淵掃了眼懷中的人魚，&ldo;嗯&rdo;了聲：&ldo;她之後的狀態不會好，做什麼都有可能，你別有心理負擔。&rdo;

江緣隱隱意識到戚淵在說什麼。

他低低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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