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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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聽後,腦中一片空白,竟不知置身何處,表情木然地看著張院判,又抬眼看了看孩子的父親傅景桁,然後垂下頭來,看著自己清早還有明顯胎動,現下頹頹安靜的小腹。
文瑾沒有哭,也沒有鬧。窒息般的安靜了。
娘說,瑾,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大概過了一輩子那麼久,文瑾輕聲對張院判道:“你誤診了。庸醫。我的寶寶她只是玩累了睡著了,不想動而已。她不會殘疾也不會早夭的。勸你積口德。”
傅景桁的心被撕的四分五裂,他靜了許久,問張院判道:“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傷了胞宮,若是這胎保不住,恐怕...難再有孕了。”張院判說著,“當務之急是要抓緊服用保胎藥!不然大人小孩都危險!”
“去煎藥。”傅景桁吩咐著,“快。大人不能有事,優先保大人!”
“是!”張院判於是便緊忙去煎了保胎藥,端了過來,“君上,藥來了。”
傅景桁將藥碗端起,輕聲對文瑾道:“乖,把藥吃了,不要拖了。”
“這是墮胎藥嗎?你厭惡殘障寶寶對嗎。”文瑾抬起眼睛,迷茫地問著,“他誤診了。不要相信他。我們需要換個太醫。”
“是安胎藥。”傅景桁與她說著。
“能把小孩救活嗎。”文瑾希冀地問他,“寶寶她一動不動了,喝了安胎藥,寶寶會踢我肚皮嗎。”
“能救活。”傅景桁將藥遞到她的唇邊,紅著眼睛道:“喝下去。朕是皇帝,朕不准他死!”
文瑾便乖乖把藥喝了,個把時辰才把大出血止住,她面白如紙,渾身汗溼,楚楚可憐道:“寶寶她完全不動了。我們需要換更好的大夫。他的藥不管用!”
“張院判是太醫院首腦。相信他。會好的。給些時間。”傅景桁聽後心碎了,他吩咐張院判道:“去準備補藥,給瑾丫頭養身體。”
張院判便退下了。
傅景桁拿了乾淨的衣衫,幫文瑾將身上的血衣換了下來,褻褲裡全是血,孩子險些就這麼流下來了。
這是傅長林。他一直不肯認的長子長女。
他信任軍機處,信任敬事房,獨獨冤枉了他枕邊的女人。
他那個銀鐲,竟沒有勇氣拿出來了,瑾不會接受的吧。他將血衣拿出門外交給下人,出門一瞬,淚如雨下,久久不能自已。
張院判煎好了藥呈了進來,便又退下了。
傅景桁回來端起藥碗,盛了一湯匙,喂文瑾吃藥。
文瑾把臉別開,不肯配合。
“吃藥好不好,把身體調理好。朕會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給你醫治。寶寶會健康的。”傅景桁見文瑾環著膝蓋,將面頰隔在膝上,長髮垂在肩頭,陶瓷娃娃她一點生氣也沒有了。
傅景桁軟聲道:“乖乖,吃藥好不好?”
文瑾仍不說話。
“朕今日罷朝,陪你去找張院判看脈,繞過道清湖,穿過燕雀臺,我們步行,慢慢走過去,朕不忙了有很多時間陪你,好麼?”
“瑾,你說得不錯,長林的眼睛長得像朕,嘴巴像你,鼻子像朕,下巴像你。我們的孩子他長得很好看。”
“朕好後悔之前錯過了他的四個月胎動,像小魚吐泡泡,一定特別有趣,對不對。朕現下摸摸你小腹,感受胎動,他會打拳了吧。朕補償你,好不好。”
“朕會去細看你寫的書信與細作書信之區別,給朕半年,血洗敵巢給你和孩子今日受的苦報仇。”
“朕陪你查母親的案子,陪你去鋪子賣早點,朕記得你的店名是瑾黎大飯店,朕陪你送弟弟妹妹上學,路上有裁縫鋪子咱們去給娃娃買小衣服。”
“往後不會讓你一個人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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