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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多是風容與和夏侯瀚在商討,葉逐聽著,偶爾提一兩個不被採納的意見,後來大概是嫌葉逐礙事,夏侯瀚叫他拿了令旗出營,去清點即將派走的中原軍將了。
送走中原騎兵時夜色已黑,葉逐往自己的帳中走,才走半路就被風容與攔了下來。
「葉將軍,」風容與站得行端體正,說得正氣凜然,「本將有要事要與你相商,隨我來帳中一敘。」
葉逐悲憤地被風容與按著後頸壓在當做書桌的矮塌上,側臉看著手邊隨著風容與的動作在筆架上搖來晃去的毛筆,心想自己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回事。
什麼「有要事相商」、什麼「來我帳中一敘」,不過是風容與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正是盛夏時節,營帳不似冬日棉厚,薄薄一層甚至透風,一點音都隔不下,葉逐咬著自己的指節拼命忍著聲音,還覺得風容與撞得太大聲,盼著這位大將軍不要這麼不懂事,適可而止一些為好。
偏偏風容與還要俯下身來,問葉逐:「忍著做什麼?」
葉逐簡直要吐出血來。
行軍途中萬事都要湊合,沒那麼好燒起泡澡的熱水,風容與沒敢弄到葉逐身體裡,最後叫人打來了有些涼的河水為葉逐擦拭。
葉逐堅持要快點穿好衣服,他緊張得要命,實在怕有哪個士卒來找自己或者風容與匯報軍情,撞見這不成體統的樣子。
風容與擦著葉逐被咬得坑坑窪窪甚至有些見血的指節,捏在手指間輕輕揉了揉。
葉逐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地說:「這可是中軍帳內,大將軍怎麼行事如此胡鬧乖悖,不合規矩、不成體統。」
風容與抬眼看了葉逐一眼,葉逐就又熄火了。
風容與揉著葉逐的手指,沒有再說話。
葉逐覺得,風容與應該是又有了什麼很值得煩心的事情。
他覺得風容與好累,這小半生行來,每一天、每一步都好累。
葉逐感到很心疼。
「葉逐,」風容與叫了葉逐一聲,握住了葉逐的手,「看到雲崖關之後,你帶四千北越軍,帶著王子殿下,直取王城,無論代價如何,殺掉夏侯瑁,擁護王子殿下登位。」
葉逐怔了怔,問:「那老大你呢?」
「我們兵分兩路。中原軍隊絕不可用,今夜我一個人快馬潛入北越,看看還有哪些兵馬可以為我所用,再私募民眾擴充兵力,放中原人在邊境和夏侯瑁的軍隊去打。北境定有小國趁此機會犯邊,我不能讓他們亂起來。」
葉逐握著風容與的手,低了低頭:「你……你一個人啊?」
「帶走幾個暗衛,剩下的都歸你差遣。葉逐,你越快拿下王城,越快來找我匯合,我們都會越安全。」
「我明白了,老大。」葉逐抬起胳膊,抱住了風容與寬厚的、彷彿永遠可靠、永遠不會倒下的背。
「你一定要安然周全。」他認真地囑咐風容與,說了好幾遍,直到風容與出聲答應了才停止。
盛順十六年十月十二日,北越王子夏侯瀚、懷化大將軍風容與、雲麾將軍葉逐所率的十萬大軍壓至北越邊境,與駐守邊境的十萬中原邊境軍匯合,直攻雲崖關而去。
兩軍酣戰激烈,殺得難解難分,整整十日十夜才結束,中原的徐姓將領清點兵卒,才發現不僅不見了夏侯瀚風容與和葉逐,甚至連那四千北越軍也憑空消失,連帶著軍營內的四千匹戰馬,突然之間毫無蹤影。
「好一幫詭計多端的北越人、好一個陰損惡毒的風容與——」徐將軍仰天長嘯,當真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與你們勢不兩立!此生若不踏平北越、誓不歸國——!!」
與此同時,葉逐已一路護送夏侯瀚,夙夜小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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