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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悶笑,「你有意識嗎。」
沈楨抿唇,「有一點。」
陳淵靠近,雙手撐住床沿,同她平視,「那你知道,我沒有愧對你那句正人君子嗎。」
她頭埋得低,嘶啞說,「也知道。」
「抬頭。」陳淵渾厚的氣息掠過她面頰。
沈楨緩緩抬起,對視間,他眼睛似乎有鉤子,勾住她,迫使她無法移開。
「我本可以不做君子,以救你的名義。」
她被逗笑,「你不是那種人。」
陳淵注視她嘴角的梨渦,「別太信任一個男人,尤其我這樣的男人。」
沈楨問,「你哪樣?」
他一字一頓,「禁止者墮落,理智者禽獸。」
她垂眸,臉緋紅,「那我們別見面了。」
陳淵沉默一下,旋即笑出聲,「安橋說,你挺拿人的,果然。」
再沒有比沈楨更會拿喬的女人了。
也許面對喜歡的男人,她不這麼拿著,小白兔狂熱起來,也火燒火燎的,當時她神志不清喊陳教授,陳淵真想往死里弄,直到她認出他是誰。
雖然,女人都為陳崇州瘋狂,他征服情場確實有一套,但陳淵同樣經歷過不少女人的追捧,迷戀。
不戰而敗,他挺不甘心的。
陳淵站直,「樓下有早餐,你愛吃的甜食。」
緊接著,開門走出去。
沈楨又坐了一會兒,穿好自己的衣服,也離開房間。
陳淵在隔壁書房,她剛要推門,裡面傳出安橋的聲音,「會不會萬小姐真懷孕了?難道她沒想過您會安排醫生重新檢查嗎,她哪來的底氣。」
沈楨手扼住門把,沒動。
「懷別人的嗎。」陳淵端起茶杯,拂了拂飄蕩的茶葉末,「她不至於。」
算計他,與算計陳家,是兩碼事。
萬喜喜演這齣戲,即便彼此心知肚明,她也打定主意逼婚,創造機會懷上。
總之,尚有餘地,哪怕沒成功,「不小心」流產了,她的謊言不算翻船。
可揣了野貨,瞞不住,一旦他追究,屬於自掘墳墓。
陳淵篤定,萬喜喜的肚子,百分百空的。她顧忌多,玩不起出軌的戲碼。
「那塊地皮,批下了嗎?」
「批了。」
他按下打火機,神情高深莫測,「誘餌投放,靜待大魚上鉤。」
安橋笑,「萬宥良可不是一般的渴望。」
陳淵夾住煙,「何佩瑜那頭呢。」
「聘請了婦科專家蔡溢,很有權威,他明天到老宅。我替您留出了行程。」
陳淵夾住煙,漫不經心抽,「這人和老二有來往嗎。」
「我仔仔細細調查過,明面、私下都沒有接觸,而且蔡溢極其看不慣二公子的為人。去年全省的男科和婦科主任在總醫院舉辦研討會,蔡溢是會長,各院的同行蠻敬重他,唯獨二公子的態度不客氣。蔡溢又講究排面,導致不歡而散。」安橋泡了茶,擱在桌上,「既然結怨了,二公子絕對收買不了。」
他倚著靠背,笑了一聲。
「陳總,假如何佩瑜懷上的真是陳董的孩子呢?」
陳淵轉動椅子,轉向落地窗,「年近六十歲的產婦生下不健全的胎兒,機率很大。」
安橋不明白,「其實,何佩瑜自己有意要流掉,她生不下來更穩妥。」
「何佩瑜曾經喪子我母親手上,她舊事重演意圖栽贓,不能如她所願。如果她生出一個有殘缺的孩子,被權貴圈議論,我父親厭煩了,會怎樣對待她呢?」
他轉回,「就算健全,福利院抱出哪一個,都能代替做鑑定,只要不姓陳,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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