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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這個白雪詞這麼清高,為何會跟著賀熙朝回京?賀家當時的名聲可不太中聽。」錢循對風塵女子多少還是帶了點成見,就差明說白雪詞貪戀富貴了。

沈臨搖了搖頭,「這個白雪詞,現在回頭看看定是別有所圖。可彼時卻覺得沒什麼,畢竟賀家如日中天,哪怕就給賀熙朝做一個如夫人,也得了一世榮華。回長安之後,白雪詞是官妓,自然得回教坊司,賀熙朝便求了他做殿中監的叔叔,打點得妥妥帖帖,白雪詞至此閉門不出,再無人能見她踏波一舞,直到她香消玉殞。」

踏波舞?想不到賀熙朝竟然喜歡趙飛燕這種調調。

錢循蹙眉,「那白雪詞到底是為誰所害?」

「你覺得我查案如何?」沈臨反問他。

得多愣頭青才能說出「不如何」三個字,何況沈臨以侯世子之尊,當年在大理寺時能連續多日和屍體待在一處,沾染上一身屍臭,可見其對刑案之痴迷,能力自不會差。

於是錢循誠懇道:「大人在大理寺多年,無論心思之縝密、查證之周全,皆非常人可比。」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然沈臨神色緩和下來,「白雪詞之死,本就無人報案,陛下也只是讓我偷偷查探,故而難度極大。我在調查之時,就發覺有人在抹去痕跡。隨著賀家土崩瓦解,當年的知情人也紛紛銷聲匿跡,想要查清楚談何容易?我唯一查到有鐵證的,唯有兩件事。其一,白雪詞在平康坊被挾持,帶到樂遊原,後來受辱,在賀熙朝趕到之前便搶過一匹馬,披頭散髮地衝進了大慈恩寺,這一切有周圍遊春的舉子作證;其二,她進入大慈恩寺後,很快便有人在外叩門,甚至驚動了慈光住持,但主持心懷悲憫,有意庇護白雪詞,便沒有開門。又過了一炷香、功夫,白雪詞登上寺中雲閣,縱身一躍。賀熙朝目睹了這一切,很快便闖入山門,收斂屍骨。這些慈恩寺的僧人都有證詞。」

這故事既悲壯又有些離奇,錢循蹙眉,「得是怎樣的絕代佳人,竟能讓賀熙朝這般的人物都為之心折?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賀家要對付她,何其容易,為何會鬧到這般田地?先前收房也便得了,這白雪詞當真如此貪心,非要做正室?真是處處都說得通,又處處都不合理。」

「當年我也曾遙遙看了眼白雪詞,確是個絕代佳人。其人色藝雙全、清冷哀艷,詩詞歌賦不輸女榜眼馬不疑,琴棋書畫皆是一時之選,又身輕如燕、舞似驚鴻。但她不獨美在皮相,更在風骨,在那不同流俗的出塵之氣,別說是一親芳澤,就連碰一下手都是絕無可能,再冰清玉潔不過。哪怕後來對情郎賀熙朝,她也是發乎情止乎禮。不然賀熙朝怎麼會瘋魔一般地要明媒正娶?」

沈臨痴迷於刑案,又頗為冷峻木訥,長篇大論地形容一女子,還是頭一遭。

錢循默默聽著,心中暗暗後悔當年忙於備考,未曾親眼目睹白雪詞風姿。

沈臨說得口乾,喝了口水,「我一直覺得白雪詞的來歷頗為可疑,這般女子,教坊司如何教得出?她雖有個出塵的名號,可觀其行止,在金陵和揚州時,交遊何其廣闊,既有晏華亭這類豪強,有趙之煥這般的封疆大吏,又有賀熙朝這樣的權相之子,你說她所圖為何?又是誰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他雖是在發問,又有些像自言自語,錢循順著他的思路道,「將白雪詞擄走的,定然是賀家的人。不然為何當時賀熙朝留給白雪詞的護衛沒有阻攔,更沒有追上?旋即白雪詞受辱,墜樓而亡,賀熙朝與其父生隙,賀黨覆滅,直至前兩年賀熙朝出家做了居士,整個賀家一敗塗地,幾代人經營付之東流。」

沈臨笑得譏誚,「是啊,誰能想到我們賀家寶樹,離臺閣只差一步的賀相竟然是個曠世情種?」

「故而下官以為白雪詞應與賀家有仇,接近賀熙朝就是為了復仇。」錢循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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