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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打著鳴跑過去啄他的腿。
眼見談判不成功,外面又傳來女子的說話聲,慕容澹只能不甘不願的扔下大鵝,走了。
這次的戰役以大鵝一方的取勝告終,它們叫著,歡騰著,大鵝叨了狗子的腦殼,表示對叛徒的懲罰。
狗子嗚嗚了一陣,夾著尾巴愧疚埋下頭。
大鵝大搖大擺朝著虞年年歡快撲過去,用虞年年聽不懂的語言訴說著勝利。
虞年年不知道它為什麼這麼歡快,但還是摸摸它的頭。
眼見天晌午了,慕容澹換了揪下袖口沾著的一根鵝毛,換了身衣裳,陰惻惻問,“晌午吃什麼?”
“雕苽米、蜜糕餅、五味脯、糟肉、牛心炙、鱸魚膾、酒糟蟛蜞、蒸薤白……”死士想撓頭,剩下的他根本記不住了。
“晚上煮只糟鵝。”慕容澹沒說旁的,將手指中捏著的一根鵝毛輕輕一吹,雪白的絨毛飄落在地。
風輕雲淡的一件事,卻被他做出了殺人斷喉的效果。
不多一會兒,僕役正陸陸續續將飯食擺在案上。
管家領著個青衣小廝穿過長廊進來,“殿下,這是平準令沈大人身邊的人。”
清秀小廝跪下,恭恭敬敬給慕容澹行了個禮,聲音尚且帶著青少年的乾淨稚嫩,“殿下,小人奉我家大人的命令前來,想與您交換一樣東西。”
慕容澹抬抬手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小廝語氣帶笑,極為輕快,“我家大人看中了您昨日府上彈琵琶的姑娘,想用千金與您交換,您若是同意,明日便可……”
“沈之昂真以為他爺爺是太師,他也是太師了?只派個下人來同孤談,好大的氣派,讓他下午親自來見孤。”慕容澹不緊不慢捏起筷子。
小廝一怔,面露訕訕。
權貴以交換妾室為樂,千金買妾時常也被封為風雅樂事。往往都是一方提起,另一方高高興興就應了。兩家歡歡喜喜結一段善緣。
但這種事情,哪有主人家親自去商量的?親自登門的,只有求娶正妻才配。
但慕容澹位高權重,又與晉陽風氣格格不入。小廝也不敢回嘴說大家都是這樣的。
捱了十幾個板子,小廝才灰溜溜的從王府讓人抬出去,找沈之昂回稟去了。
慕容澹將手裡的筷子交給身側的人,“換一雙。”
只見象牙的筷子從中間,齊刷刷斷成了兩截,可見他方才是多憤怒。
街頭巷尾熱議的事情,又變成了沈之昂欲以千金從涼州王府換美人,親自登門造訪後,被慕容澹打的親孃都不認識,最後由人抬著出了府。
萱女倚在榻上,手裡拿著幾顆翠綠的寶石,時不時眯起一隻眼睛,放在另一隻眼眼前打量著,極為有興致。
虞寄白坐在她面前,隨意的歪著身子,手裡撥弄著一碗冰水。
殿裡沒有外人,萱女將手中的綠寶石拋給虞寄白,輕快道,“虞歲歲,我想給陛下送頂帽子,你瞧這綠寶石夠不夠通透?”
綠寶石不偏不倚砸進冰水中,濺起一點冰涼的水花,與清透的冰交相映襯,愈發讓人愛不釋手。
虞寄白避重就輕,將盛著冰水與寶石的碗往一旁擱了,“我叫虞寄白。”
萱女點頭,似笑非笑,眼角的牡丹刺青極為妖異,“好,虞寄白不是虞歲歲,所以虞寄白不用管虞年年的死活。”她越說越激動,傾身過去扯住了虞寄白的衣領,素白的手指爆出一條條青筋。
萱女的臉同他的臉只有一尺之隔,急促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衣袖貼在一起,紫色與白色交織,一種淒厲的美感。
“她死的時候你在哪兒?”
虞寄白沉默。
萱女又質問,“你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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