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一天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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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婚禮之後，我再沒見過敏兒。社長叫我們準備e back的第三張mini專輯，很多之前已經完成了的曲子還需要修改，編舞、練習也得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除了日程很忙的原因之外，我沒想好怎樣面對她也是令我卻步的理由之一。寫歌不順的日子裡，我很想拿起手機撥出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然後聆聽李敏的聲音像溪水一樣滌去心頭的煩惱。

我思想鬥爭了大半個月，到了五月份，終於做了一個決定。拖著勝利去珠寶店買了一對戒指，當售貨員小姐問我女方的手指有多粗時，我腦海中居然可以清晰地浮現敏兒纖細的手指。我不知道我對敏兒的心是不是喜歡，但是真的不想讓她離開我的身邊。從沒有一個人可以對我這樣好，我想留下她。

我的計劃是先和敏兒在東大門隨便逛逛，然後去清溪川向她表白，之後再去南山塔結束這完美的一天。勝利看我買了情侶戒指，像打雞血一樣激動：“哥又給我找了新嫂子是嗎？哥是不是特別喜歡嫂子啊！連戒指都送上了！嫂子漂不漂亮啊哥？”

“什麼叫‘又’找了啊勝利，你是覺得咱宿舍的地沒人拖，手癢了是不是啊？”這孩子果然只能暴力鎮壓。

敏兒當然漂亮，而且出落得越□□亮了。當年那個小美女如今果然成為了美人，比娛樂圈裡的明星們多了一絲書卷氣，少了一分煙火氣。她平時並不化妝，五官和女idol相比，雖然沒有那麼明豔，但是她平和的神情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鬆、依賴……

不過我的潛意識裡，並不是因為愛才想要送出戒指。我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和別的女孩相比，一句簡單的話並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我。她好像很重視承諾，也很重視一個交往的形式。如果她不問我戒指的意思，我……就先不考慮這個問題了。

再見到敏兒的時候她有點尷尬，我也有點尷尬。以往能夠從容面對她的心，也不淡定起來。其實想想我待會要做的事，還是挺愧疚的。

後來我們終於按照我的計劃來到了水邊的長椅，當我把戒指往她的手指上套時，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指想要抽回，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李敏的手像一隻小兔子臥在我的手心裡，那麼軟。我拉過那麼多女孩的手，比她手小的有，比她手指纖長的也有，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女孩的手像李敏的這樣柔若無骨。她沒有做流行的水晶指甲，只是剪得整整齊齊留一道白邊，擦了亮油像小貝殼一樣。戴著我給的戒指，真是漂亮。

我把自己的手比在她的手旁邊，真是搭配。問她喜不喜歡，可是她又想像上次那樣用玩笑迴避過去！一定要讓她正式地回應我！深呼一口氣，我對她說：

“oppa想和你交往。我是真的想和你交往。”

敏兒的眼裡水光瀲灩。但是她沒有露出我預想中的欣喜表情，反而一下子變得非常悲哀。

“oppa喜歡我嗎？”她問我。

“……”敏兒這個姑娘真是太聰明瞭，把我問的啞口無言。她幾乎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讓我怎麼回答？說我不喜歡你？說我喜歡你？前者是實話但是太傷人，後者以李敏對我的瞭解，可以輕易辨別出來是在說謊。

“oppa不是因為喜歡我才想和我在一起吧？對於志龍哥來說，有了朦朧的好感就可以交往，兩個月之後好感過去了就可以分手，寫一首歌就可以忘卻。”

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很鎮靜，語調也很鎮靜。此刻的李敏表現的與平時並無二樣。但是她的眼淚出賣了她，爭先恐後地從這雙美麗的眼睛裡湧出來，像她身後的清溪川，也像那晚漢江的水。這樣的李敏有種讓我膽戰心驚的美感。

我伸手想給她擦擦眼淚，被她驚醒一般地躲開了。

她繼續說著，一字一句地敲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