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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上吊」兩個字喚回了意識,許興終於發出一聲憋悶且嘶啞的哭嚎,「遙遙!」
遙遙死了。
許興坐在出租屋裡,抱著一個小小的盒子,眼眶裡甚至已經流不出眼淚。
攢了十多年的八萬塊錢全部取了出來,用來給遙遙處理後事,也用來給遙遙買一個最貴的骨灰盒,和一塊均價比活人的房子還要貴上幾分的墓地。
然而距離遙遙自殺已經過去了六天,馬上就是遙遙的頭七,許興依舊只是抱著那個小小的盒子,安安靜靜坐在出租屋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該做什麼。
遙遙頭七那天,許興抱著她的骨灰盒坐在床上,做了一個混混沌沌的噩夢。
她終於記起來,遙遙滿眼惶恐和她說自己可能懷孕時,她一時憤怒中說了些什麼。
「你髒不髒!才多大就和男人混到一起?!你還有臉活著?!你不如去死!死了還能幹淨!」
在空無一物的黑夜裡,許興驟然睜開雙眼,一雙紅到幾乎滴血的眼裡乾燥得沒有半點淚水,可表情卻痛苦到彷彿在嘔心。
那些話,一字一句,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全都是她想對自己說的,也是她一遍一遍在噩夢中驚醒後,將手伸向枕頭下的剪刀時,真真切切在心裡想到的。
如果不是遙遙,早在那個瓢潑的雨夜,她就已經死了。
可她偏偏將那些話,全部刺進了支撐她活到現在的女兒心中。
她明明知道,遙遙有多麼愛她,又多麼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而她卻讓遙遙去死……
遙遙下葬那天,秋風蕭瑟,微微飄著小雨。
遙遙的幾個工友趁著下工的閒暇來了一趟,看見一臉死灰頭髮花白的許興也只是點點頭,連招呼都沒打。
很快就準備離開了。
許興默默看著她們放下一籃水果市場打折賤賣的水果,剛剛離開墓碑不到三步就嘻嘻哈哈地打鬧著往山下走。
「我就說,她就是自己蠢嘛!說什麼都信!」
隱隱有聲音順著秋風和微斜的細雨傳進許興的耳朵。
當天晚上,其中一個準備去上夜工的工友在走到一條狹窄偏僻的小巷時,被一把剪刀捅住了肚子。
「你們和遙遙之間發生過什麼?!告訴我!」許興雙眼血紅,一頭花白的發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粘在臉上,彷彿從地獄爬出的索命惡鬼。
尖銳的觸感隔著衣服也能感受清楚,工友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當即便嚇得哆哆嗦嗦,把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不是我的錯,是小雨看遙遙總被客人點名,要她上菜還要她陪酒,每次都給她不少小費……小雨嫉妒遙遙,就想和她開個玩笑……」
「真的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天小雨趁著遙遙喝多了,就讓我們把她駕到飯店一間倉房,脫了她的衣服……等她醒過來,小雨就騙她說她被客人欺負了……」
「遙遙一直哭,一直哭……後來小雨也覺得沒意思,就扔下她走了。」
「後來……遙遙說她那幾天肚子不舒服,總是想吐……小雨就和她開玩笑,說她不會是被人欺負之後懷孕了吧……我也沒想到她真的會信,還會自殺啊!!!」
「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也很痛苦……都是小雨的錯,我只是沒來得及提醒遙遙而已……」
工友也哭了出來,彷彿白天那個嘻嘻哈哈說著「她真蠢」的人並不是她,而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陌生人。
許興扯了扯嘴角,卻最終也沒能笑出來,「是啊,都是別人的錯……」
「你知道你是第幾個被我問到這個問題的人嗎?」
工友瞳孔一縮,身子也在不停地瑟縮。
「你是第五個。」許興嘆了一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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