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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想?」裴煦抬眼, 眸如點漆,深的不見底。
季枝遙的手自然地垂著, 緊緊攥住裙擺。新佩戴的玉牌下掛著兩串紅瑪瑙珠, 夜風吹過, 發出叮鈴輕響。
「我若是說了, 陛下是不是要像處置他們一樣處置我。「她低著頭小聲呢喃, 沒等裴煦說話,她又自己回答了自己,」可若是我不說, 也已經將你惹怒了不是麼。「
輕撥出口氣, 季枝遙抬著無甚氣力的手,將腰上的玉牌解開, 捏在手中。裴煦目光追隨她的動作, 不知她要做什麼, 只是想知道被拒絕的理由。
季枝遙:「陛下, 您的母妃和父皇相愛嗎?」
裴煦微愣,思索後道:「少時自是有情的, 只是經年過去,不再迷戀風花雪月,便也沒有如此在意兒女情長。」
「那陛下可知我的母親與父皇是如何相識的?「
他眼中微暗,想起許久前翻閱縉朝史書時看到的只言片語,沒有回答。
「我母親是舞姬,人微言輕,與父皇在一次宮宴上邂逅。那時我母親根本沒有抵抗的權利,似個玩物般被帶在身邊。父皇心情好時,隨便從書桌上拿個擺件賞給她,她就得欣喜地笑,要叩謝隆恩;朝中不如意,任是打罵責罰,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從前我時常想,若是母親沒有去那次宮宴,沒有生下我,餘生的日子會有多暢快?」說到這,她自嘲地笑了笑,「陛下自小被以儲君之禮對待,應當覺得我方才說的話荒唐。可我到如今還是這樣認為,我母親就算一生都只是個默默無名的舞姬,也一定比是七公主生母自在快活得多。「
裴煦默了默,想往前離她近些。可剛一動,季枝遙便也跟著往後倒退了些,慌張得險些跌到。
他立刻停下,嘆息一聲。今夜不止她不勝酒力,裴煦也喝得像變了個性子,嘗試為自己正名:「孤和你父皇不一樣。」
「我自然知道陛下和他不同,可你剛才說要讓我入後宮,卻和我父皇對母親做的一樣。我母親對父皇根本無意時,便在無可奈何之下有了我」
言外之意便是……季枝遙此時對他根本無意。
她緩緩抬起眼,鼓起勇氣面對他,將玉佩緩緩遞上前:「我自知今日說的話大逆不道,陛下不計前嫌,我卻不識好歹。這塊玉佩和身份都不是我這等卑劣之人能受得起的。陛下希望我謹記的亡國公主的身份,我永不會忘。接下來陛下要如何處置我,我都不會反抗。」
說完,她提起裙擺欲跪地,裴煦微斂眉,上前一把扶住她的手肘。四目相對時,反倒是季枝遙充滿疑惑。沉默少許,裴煦說:」孤沒有生氣。「
「我拒絕了旁人求之不得的名分,下了你的臉面,陛下為何不生氣?」
他垂首,將季枝遙手裡的玉佩重新戴回她腰間,順了順底下纏亂的瑪瑙珠,才低聲回答:「既是問你,便當做好被回絕的準備,只是——」
季枝遙微抬頭看他,眨了眨眼。
「孤想讓你知曉我的心意,往後也無需如此怕我。」
季枝遙漂亮的眉間輕輕蹙起,總覺得今日有些醉得厲害。
「再有。」
她更疑惑了,薄唇微張,輕聲道:「什麼?」
「只你我二人時,可不喚我陛下。」
「這怎麼行!」她聲音不自覺拉高,意識到過於喧譁後,又立刻壓低:「這不合禮數。」
他面色尋常,沒說話,眼神不容拒絕,像一堵牆般堵死她的喉間,季枝遙瞬間啞然。
「合不合旁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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