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遇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七十三章 獻俘,大明國師,西湖遇雨,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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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明朝皇帝的通用尊稱。
朱棣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胡漢蒼,嘴角露出了淡漠的笑容:“胡漢蒼,朕記得你曾經上表說過,你們胡家可是安南國的世代忠良……”
“陛下饒命,饒命呀!”
胡漢蒼渾身哆嗦了下,趕忙一股腦地爬起來磕頭求饒,一顆腦袋砰砰的撞擊在奉天門前那堅硬的青石地磚上,瞬間鮮血淋漓。
看著已經嚇昏了頭的所謂“大虞皇帝”,朱棣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屑,隨後又緩緩對胡季犁說道:“胡季犁,你可還認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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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季犁是安南國著名的大儒、詩人,在洪武初年,作為安南國的正使來到過大明,受到過朱元璋的親自接見。
但那時候,胡季犁還是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朱棣更是個小孩子,如今眨眼三十年過去了,胡季犁垂垂老矣,朱棣也已經人到中年,模樣變化之大自不消多說,便是從前見過一面,又如何認得?
胡季犁呵呵笑道:“陛下由蛟化龍,我這落了井的老鱉,哪還能認得出來?”
朱棣卻聽出了胡季犁話語裡的綿裡藏針,顯然,胡季犁是在暗指,他和朱棣都是透過謀逆篡位的手段上位的,二者的區別,不過是一個騰上九霄化成真龍,而另一個被打入井底成了被人落井下石的老鱉罷了。
有點成王敗寇的意思,但說的倒也是實話。
“呵呵.”朱棣笑了起來,“果然是年老忘事,你忘了,當年宴會上誠意伯語出譏諷,認為安南國僻在西南本非華夏,故而風殊俗異,視安南國為蠻夷,在太祖高皇帝面前安南國使團皆是啞口無言,唯獨你賦詩一首以作反駁,從那時候起,朕便記得你了。”
說罷,朱棣竟是親口吟詠出來。
“欲問安南事,安南風俗淳。
衣冠唐制度,禮樂漢君臣。
玉甕開新酒,金刀斫細鱗。
年年二三月,桃李一般春。”
胡季犁一時恍然,方才回憶起這段舊事,只是那時候他對諸位皇子的注意力,全在處事沉穩、少年老成的朱標身上,對朱棣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當時又何曾能想到,這個小孩子會在三十年後派兵滅掉了自己的國家,並把他全家俘虜到南京來受辱。
朱棣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不知今時今日,你可有詩興效仿一番七步成詩啊?”
胡季犁心頭咯噔一跳,這是“七步成詩,不成就死”的意思?
但胡季犁此時也曉得,自家的性命全都操之人手,這時候要麼順從,要麼去死!
念及於此,胡季瑗咬了咬牙,反倒有了一絲破釜沉舟的意味,朗聲吟誦起來。
“一入紅塵便拂衣,寒江回首燕子磯。
千重滄海憂來遠,半枕黃粱到夢稀。
事敗每教詩書咄,天高妄自摘入扉。
月斜酒肆歌相知,俠骨嶒崚鬢已衰。”
其實胡季犁剛剛做出前兩句,走了四步,立刻就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他知道,這是自己精神力枯竭的徵兆,而那時雙腿發軟,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癱坐到地上,但最後好歹是支撐住了,走完了七步。
這首詩格律工整,意境高遠,感嘆了自己一生功業,猶如一夢黃粱一般,最後又跨過了千重滄海,回到了這南京燕子磯下船。
胡季犁承認了自己雖然飽讀詩書,但卻是心比天高,眼高手低,最後更是以某種近乎於祈求的姿態,說自己如今已經兩鬢衰白,只想過賞月飲酒的生活,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念想了。
“記下來了嗎?”朱棣轉頭問朱高熾道。
見大兒子點頭,朱棣方才滿意地看向胡季犁,說道:“胡季犁,聽說你不僅有詩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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