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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霜站在方舟前,吹著迎面而來的風,握著手裡傳音鏡。
鏡子裡,掌門的臉有些疲態,似乎剛應付過十分棘手的事:「你怎麼能不早說呢,原來這小子,這小子。哎……你不是說你不收徒的麼?」
在宋掌門鏡子裡,兩顆腦袋捱得很近,亮著眼看他,瞧著都很無辜。
沈懷霜無奈道:「事發突然,一言難盡,我也不想最後還是得帶他來。」
鍾煜接過話茬,他往鏡子前一擋,對著掌門鄭重開了口:「掌門,此事與先生無關。」
宋掌門看著鍾煜,思緒驀地斷了,仔細瞧著他一會兒,只能半玩笑地罵道:「死小子。你的課業,你師尊為你花了很多心思。」
鍾煜眼皮一跳,朝沈懷霜看去。
「子淵,此事等你回崐侖再說。」沈懷霜回視,「你先迴避一下。」
鍾煜又看了沈懷霜一眼,眼中不解,卻是聞言退下。
沈懷霜:「崐侖入門的課程極佳,讓他隨同好一起學,他拜入誰的門下都由著他,無需喊我這一聲師尊。」
宋掌門趁氛圍輕鬆,順杆子往上爬:「那你什麼時候開壇授課?之前你雲遊出去,門內吵嚷許久了,崐侖捉妖、去幻境的大事終於可以丟給你了。」
論道天下各處都有,凡是修真必然避不開這回事。
沈懷霜苦笑了下:「等我回來再說。」
崐侖門內授課,體量繁雜。
煉丹、畫符、鍛器、論道均有。
崐侖這四位元老,也是除親傳弟子外,親自開壇授課。
沈懷霜和掌門家長裡短地說完,手裡傳音鏡變成了一面尋常的鏡子,他正要收傳音鏡,鏡子裡,又看到鍾煜站在他身後三丈開外的位置。
鍾煜手裡拿著一本書,朝沈懷霜遞來道:「崐侖弟子會下山除妖,符籙繪製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還請先生指教。」
沈懷霜面色一鬆,鍾煜學東西倒是自覺。
他匆匆將符籙書翻了一遍,東西倒是適宜,不至於晦澀。不過鍾煜在尋常紙上畫的東西……
畫得是很好。
但出筆太過凌厲,符籙錯雜,有幾分狂亂之相。
稍有偏差,符籙驅邪的都可能變得召邪。
這畫法不太行,是誰給他啟過蒙?
沈懷霜帶鍾煜去了自己的艙內。
他展開書冊,從乾坤袖中,取空白符籙,筆墨。
大趙靈氣是少,崐侖靈氣雖不必九州大陸,卻也充盈了不少。
筆尖在一張黃色符籙上淌過,走筆流暢,硃砂的紅色濃得飽滿。
沈懷霜畫好了一張符籙,將筆墨遞與鍾煜:「我教你這個口訣。寫時凝神靜心,心中默唸。平日不可以隨意繪製,還是如從前那般,不貪多,貴在精練。」
鍾煜手下,符籙長有九寸,寬約三指,黃色的符籙上,硃筆一道道流暢地畫下。
「畫符的符紙,不同顏色有不同的畫法,硃色以硃砂為佳,符紙不可亂用,務必牢記。尋常人第一道符大多求平安,你這第一道是驅邪符。」沈懷霜定睛一看,淡淡笑了笑,「倒確實是你會繪製的符籙。」
鍾煜放筆的動作用力了一分,他抬起眼皮看了眼沈懷霜。
沈懷霜垂下眸子,面容清秀,開口說要領時不疾不徐,眼底分明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卻又不使人覺得難以親近。
鍾煜望了會兒,又低頭,寫了下去。
兩人不過寫下三張,方舟忽然減速。
鍾煜提筆停頓,抬頭向屋外看去,流雲靜止,舒捲飄散。
今日素心也在船上,一身青衣飄拂,款步而來。
素心對兩人抱了一拳:「門內師伯收到半途一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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