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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裡的慌亂,沈懷霜看得懂。他伸出手,手腕上金鈴鎖鎖痕若隱若現,從手腕上,繞著他全身,暴露在他所有露出的肌膚上,金色閃爍,像困住了他整個人。
沈懷霜道:「其實我到哪裡都一樣,你總是能找到我的。」
鍾煜眉頭一顰,劍眉下,眸色流露出了一絲茫然和無措:「你怎麼了?」
沈懷霜身後羅列像鋪陳開雀屏,又像把他困在樊籠中,身上白衣如故,但好像這樣的人就不應該關在這裡。
鍾煜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摸索過每一個指節,揉捏著,像是要給他紓解疼痛,企圖把它弄得暖和些。
他又蹲了下來,仰起頭,捧著沈懷霜的手道:「你靈氣不夠,我把靈氣全輸給你,你若覺得不舒服,我讓金鈴索再鬆鬆,想去哪裡和我說一聲,你若願意,我陪你去。我身體也好得很快……」
「子淵。」沈懷霜手滑過鍾煜的面龐,他都不知道多久沒這樣叫過他了,看著鍾煜,又挪開目光,緩緩啟口,道,「你鎖著我是沒用的。」
鍾煜眸子一頓。他像全然沒聽到沈懷霜說的那句話,忽而拉扯嘴角,澀澀笑了下:「你倒是慣會糊弄人的。之前你也很喜歡騙我,總拿我不知道的東西推脫。」
沈懷霜手仍貼著鍾煜的面龐,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道:「沒有人告訴過你,真的到了飛升之時,哪怕我不在靈氣豐饒之處,天雷還是會來。在崐侖飛升和在大趙飛升的區別,只有靈氣足與不足,若我不以抵抗,結局也不過是灰飛煙滅而已。」
沈懷霜垂下眸子,長睫掀動,眨了兩下,他拉住了鍾煜的手,低頭望了過去,用平靜目光和口吻,道:「之前我沒心平氣和你說過,如今,我說了,你會希望我灰飛煙滅麼?」
哪怕暖爐裡燃燒著金絲瑞炭,暖意也似乎隨之驟降,湧來層層涼意。
鍾煜握著沈懷霜的手,一動不動:「什麼時候的事?」
沈懷霜:「不多時,最長不過幾個月。天雷會來找我,渡劫時我本該在崐侖,哪怕大趙靈力稀薄,它照來不誤。」
鍾煜跪得身上朝服都皺了,明光一晃,他緩緩站了起來,大腿和膝蓋上,衣服滿是褶皺,他低頭,望著沈懷霜,看了會兒。
幾個月……
幾個月……怎麼會那麼快。
沈懷霜抽開了自己的手,道:「到了那個時候,你會不會放我走?」
話語如一記重錘,重重地砸落在青年心上。
鍾煜聽得脊背發涼,那些妄誕早已灰飛煙滅,他像是從萬丈峭壁墜落,陡然被摔得粉身碎骨。
「……」鍾煜幾乎在用氣音回答,開口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想再不能說什麼。
「你別問我。」鍾煜面龐緊繃,長吐一口氣。他又握住了沈懷霜的手,抬頭時眼底還有悲色,可他的眉頭沒再皺一下。很快,他用平靜去掩飾失望,一層層蓋住了它。
「畢竟幾個月,也能有幾個月的寒來暑往。往多了算,我們還能有兩百日。」鍾煜居然還能坦然地開口,像是沒有聽到沈懷霜說的話。他很少樂觀,也從來不樂觀,卻執拗地和沈懷霜一條條陳述道。
「兩百日也有兩百日的過活,算上日夜,我們還有四百個日出和日落的半天。」
「你看,少一天就會珍惜一天,也許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都能想通了。」
「就像之前我和你說的那樣,我們一起住,到哪裡都可以。」
「先生,我們一起搬出去吧。」
天邊一聲驚雷,破開了春夜的濃霧。
春夜來臨,屋外淅淅瀝瀝地又下起了一場雨,落雨聲不斷,夜風吹動廊上的宮燈,燈光一晃一晃,光芒落在沈懷霜和鍾煜身上。
宮燈搖晃,沈懷霜落在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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