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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先問案前再定奪,大夏日裡給他灌進一碗涼茶,楊思賢這才醒了,大理寺正親自問他,讓他把要告的人是誰,告的是什麼事再說一回。
一聽見告的是楊雲越,粗問一回家鄉姓名,倒都能對得上,鋪紙磨墨,一問一答,楊思賢方才急亂,此時腦子才清明過來,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
楊家出殯辦喪,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辦得完的,等作完了七,葬事才算完。楊家發喪大操大辦,裡頭能刮的油水有許多,給這些人也發了白布做衣,白事班子早有一套衣衫,替人披麻作排場,這白布的油水便不會不貪,餘下的也就是些吃喝酒水。
楊思賢愛喝酒,跟小唐兩個都是新進班子的人,小唐手腳快,原來在江湖上混,是個不入流的偷兒,說是這輩子就敬佩識得字的人,張口閉口都叫他楊先生,隨手摸了酒來,分給楊思賢一壺,兩人杯碰著杯,喝得半醉便唸叨仇家,一面念一面哭,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小時候過過好日子。
小唐原來混江湖,人很有幾分義氣,聽見他說這些,陪著他一起罵,罵著罵著,全班子的人都知道了,也有替他抹淚的,班主還多饒他幾個錢。
楊思賢是個軟弱人,早年經過這一遭,家中惡僕,鄉下的惡親戚,還有當年的縣官,早已經把他欺負怕了,尋常絕不攪和事,只當這輩子是見不到那個害人的叔叔了,一輩子飄零潦倒,想起來又得嘬幾口酒。
在楊家呆了七八日,做低伏小見人彎腰,鑼兒一敲就張嘴大嚎,一半是哭錢一半是哭自身,知道他也是姓楊的,管事還多發了幾個錢。
直到小唐告訴他,這家死的叫楊思召,主家在朝裡當了大官,跟他還是同鄉,讓他也別這麼漂泊了,乾脆就扯一個鄉下親戚的名頭,投到這家當奴僕算了,識得幾個字,保不齊能當個帳房先生,總比替人披麻戴孝要強。
似這樣攀親戚的,大戶人家從來不少,還有扯著同鄉的旗號,拜在人門下當附奴的,小唐吃了兩口酒,把楊雲越的名字隨口說出來。
眼看這富貴錦繡原來都是仇人的,父親楊雲道墳前多久沒人祭祀了,原來這家子竟還當了高官,楊思賢連年哭喪,這回哭的卻是情真意切。
這事兒楊思賢還沒有打算,事呢就已經傳了出去,他這一條命還是班主磕頭給救回來的,要是真讓他想明白了選,必然是班主說的那樣,拿上錢捲上衣裳逃出京城,從此依舊還過原來的日子,就當沒有遇上仇人。
可沒等他想明白,人就已經在大理寺,主薄執筆,餘下三人反覆盤問,大理寺正不過從五品,告訴的是侯爵,這事兒且得趕緊報給大理卿。
還沒等到能報上去,主薄看了一遍供詞問道:“你父輩只有兩個兄弟?”
楊思賢整個人萎在地下,這幾個大人其中兩個疾言厲色,一個人倒溫和,還給她喝了涼茶,彷彿伸冤有望,聽見這一句點一點頭:“小人父親一輩就只有兩兄弟。”若還有的叔伯長輩在,也不至於鬧得這麼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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