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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彼年湛超的一次夢遺。

夢裡藍天鋥耀,像他某年季夏去過的陽朔。是沒了大氣層嗎?夢裡頭很暈,許是頭睡倒了,眼前惘白,腿掛礙阻力,像亭午在露天泳池裡行走。時空趨近於虛象,夢境本質上是如願式的一場穿越,用力想,似泳池,真變泳池,水齊平肚臍,陽光下粼粼發亮。淺水區有人嬉鬧,於北蓓劉憶苦?他租碟看過那個電影,居然沒能記住寧靜的乳/房,而更在意那根陰/莖般刺穿天空的巨大煙囪,不重要。重要在深水區,他看見有個人在遊,變更姿勢,像只海豚、寫鯉、水母、鯨,俱是十分美麗,且永不被浪濤淹死的物種,區別於之前、此時、而後,見過的任何;

重點是沒穿上衣,刨除精神病暴露狂,他一定是男的。

四周空曠得下沉,睡前沒放尿,他的**倏爾脹痛了起來。只一件:絕不能尿在泳池裡!於是扎入水中,勉力遊向彼岸,上岸回顧時滑倒,乍醒間既釋然又有潮溼感,以為漏了尿,在巨大屈辱裡掀了被子凝視胯下,煙囪刺穿天空。

湛超蹦下床,“我/操。”

夜兩點。先是洗了內褲,打厚厚一層皂,揉出乳沫兒,衝淨,提溜進院子掛上晾衣的平杆。月通亮一盤,雲灰渺渺。

令湛春成沉迷而飲食俱廢的晚年愛好刨除編鳥籠、伺花草,還一個養魚。他找老部下搬來太湖石在前庭西側一角造景,引水種上芡實、小浮蓮,養了兩尾丹頂三色鯉,為不亂生小魚,兩尾都是公,看得很重,湛超初一有次喂下去一枚菸頭,捱了湛春成一掌。懷有此仇,他常帶舉報之預謀窺看兩尾魚的舉動,不多留心,只覺得是有趣,多看竟體察出其人性:共食一撮餌料,不爭不搶;悶熱低壓時擠挨在一頁浮萍下不動;溶氧足時彼此戲耍,勾連尾部,觸碰魚唇。帶入人的物種特性,“爺爺!你養的倆魚在搞物件兒呢。”湛超說。

湛春成撂下報,“你放屁。”

湛超不服。你只透過他人黃鐘大呂式的總結來否定我夜以繼日的觀察所得,就對嗎?即便它們只是千百年來世間眾鯉裡的唯二。彼非魚,焉知魚之情愛?

於是關係不止於人畜,更蘊有一層“緘默者與知情者”的意涵。唯我知曉你們的孤獨與悖德。這樣抽象而反常的感覺,只存於人未能領悟到自己與現實有緊密聯絡的十四歲左右,只在一秒鐘的水和時間內,一旦再次呼吸,就可能丟失那份感覺。丟失後影子還在,絲絮牽連,偶爾想起來,心裡有悵惘。人也必得嚴肅儘早地對待它。

湛超此時正面衝小潭,盯準一尾。他睪/丸的痛楚仍沒有全然消去,甚至逐漸有揉捏後的壓迫感,急欲英姿勃發,去該去的地方;兩片唇也滾燙。二者相合,就是最確鑿的性/欲。可居然?他媽的。他想咆哮。他覺得或許還有的救。他之前手/淫想得都是女人乳/房,基於此,就自虐一樣再次去想,粉白、飽碩、抖顫,有青的經絡。倒也不是不激動,只是更像巴浦洛夫條件反射,我惟其不可。手在眼前翻來覆去。慌張、畏怯、愉悅。鯉尾擊破水面浮漾的一汪月。湛超決然淹溺進手掌,嗅那皂香。他躍入泳池,遊向那人,撈起他,扳正他,拼命親吻他的面龐。他問為什麼,他說我也不知道。

逾刻,湛春成趿拉著拖鞋,推紗門,喝:“幹嘛呢不睡覺?!”隔壁狗吠。

“哎。”湛超朝前趔,手杵進池子,苔蘚膩滑。鯉嘩地匿深,吐泡說我保密。

彼年湛超的一筆日記:“晴。上次寫是多少號來著?這他媽能叫日記嗎?可轉眼,居然就到了世紀的倒計時。我應該不會再長高了。電視裡總他媽在回顧歷史,搞得人很緊張,好像真的要地球爆炸一樣。會嗎?那去年洪災算誰的?臨末日還來那麼一手。我覺得不會了。但不論2000是世紀伊始,還是人類的死亡,我好像都應該去告訴他,當做禮物或著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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