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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雖然我不瞭解你,但我正熱烈地愛你(喜歡吧?算了。)”
句號一落,就撕了。並在另頁,寫滿了大大小小的“遙”。
之後仍過著窺伺的高中生活。說起來猥瑣:聽課之餘,看他的背影,分秒必爭,覺都睡得少。他碎髮茬,白衣領,牛仔褲,削瘦的頰頤。偶爾有交流:你的作業本,謝了,嗯,哎,嗯?沒事。視野在急劇縮窄,邊角晦暗,只能快速而精準地聚焦在他身上。對角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距離和陽光下的粉筆灰,會讓他看起來更漂亮,卻不可避免地日趨燥鬱與不滿足。湛超開始強烈渴盼著能觸碰他,做他喜憂的第一目擊者。甚至會因孫迎春久無調動座位的打算,而厭惡起無辜的徐靜承。
他的柔情和憤怒常在他偏頭向他的一次微笑裡達到頂峰。那種感覺很奇妙,胸膛如氣球鼓脹,蟬聲般有嘒嘒動響;又像餘生的情緒有了盛放的容器,但卻是一隻摔過的鋼筆,動輒迸出一團釅墨,透去了紙張背面。
“哎。”錢越手在湛超眼前亂晃,“哎。”
“有事兒說。”湛超擒他手腕,“要煙?下課我給你。”
錢越湊近,“哎你是不是討厭顏家遙啊?老瞪他。”
湛超笑,“你是什麼神運算元?”
“操,你也嫌他這人裝模作樣?”賀磊伸頭。
“沒有。”你放屁。
錢越說:“還是別招惹好,我目測,他是屬於蔫壞的那種。跟他同桌一樣,陰。”
“哈哈。”你也放屁,你目測個屁,你當你遊標卡尺。
“操,真的。”賀磊篤定,又問:“中午吃什麼?”
魯猴子也湊來,“我媽給我帶了臘魚。”
“辣魚?多辣?”錢越說,“班主任讓我再找兩個撐杆跳的,湛超賀磊,我寫了啊。”
“操,寫什麼你寫。”賀磊攔,“除了籃球我什麼都不會。什麼杆?撐個毛。別寫。”
“不用會,長得高就行。”錢越扇開他,“飛起來,屁股一拱就過去了。”
湛超問:“報什麼?”
“臘不是辣。”魯猴子解釋:“秋季運動會啊。超哥你是不是班會上又睡覺呢?”
湛超:“都快他媽穿羊毛褲了。”
錢越:“前陣子不老下雨麼。到底哪個辣呀?”
魯猴子:“臘腸的臘。”
湛超:“表給我。”伸手拽。
皺巴巴一張紙,展看粗看又細看:顏家遙報了四百米、立定跳和審稿組。齁累。
他問:“審稿兒是什麼?”徐靜承也在。
“就給廣播站寫稿子播,加油打氣喊口號。每個人都得寫,每班每天不少二十五條。”錢越說,“寫完了審,留文筆好的有感染力的,不合格的切掉,三比一採用率。”
賀磊:“什麼叫不合格?喊口號還有不合格?操。老子還不寫呢。”
錢越說:“像你這種政治覺悟低的,四化寫成三化怎麼辦?三個有利於寫成四個有利於怎麼辦?發展是硬道理寫成軟道理怎麼辦?心浮氣躁的,也防著有人借大喇叭告白。”
賀磊:“那我寫不來。哎操,誰**運動會上告白?”
魯猴子附和:“就是。”
“撐杆跳給我寫上吧,使勁蹦就行了吧?”湛超把表還給錢越,“還有審稿組。”
賀磊:“操?”
閆學明眯著眼敲黑板,“四組後兩排不要湊一塊講小話。”
運動會那天是晴日子,氣溫森冷,日頭則毒。廬陽區百花井綜合露天體育場,解放年代牆繪,斑禿的綠(存疑)茵,煤渣的跑道,如間歇踩了雞頸的話筒嘯音。
運動會的本質是“撒野”。我不需強身健體。我不需思想教育。我更懶得勇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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