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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恨我就要恨?”她語文打上高中沒上過九十,也許是跟湛超鬼混久了,承襲他詩意,罕見不帶髒字把話說得如此曲折:“你痛得這麼刻骨銘心,在別人眼裡就是笑話,在我這裡就只是個說法。他走的時候我才小學誒,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哥,因為我很愛你,所以我也會說我恨他。但我的心裡話是,我真的很想見他,我想知道我爸爸現在長什麼樣,為什麼他不是個好人。”很像臺詞。
岑遙詫異之後沉默,不是被說服,只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也對。”他又伸手掀她頭簾說:“你爸爸不應該是我麼?”“去死。”都開始笑。
其實說沒有心結是不可能的,只是因為慣性,又再次選擇互愛與退守。
隔天的事,岑遙就只能覺得是徐靜承的“陰謀”。永達又開業主大會,劉唐的講稿是文秘起草,必有幾次妝飾,他言辭懇切更甚至字字珠璣,剝掉外面一層皮意思其實是:管美君是永達之恥;你們不要學;學了也是自食其果和永達無關;總之要守法啦。業主分到一隻塑膠凳,岑遙左腿翹右聽得眼迷瞪。小何戳他。他聳眉,坐正,清嗓子,看劉唐,想他這件西裝騷唧唧,應該是華倫天奴,商場裡跑來跑去不怕起皺嗎怪貴的;想他有沒有陽痿啊,快六十了吧就算做也就幾分鐘的事;想朱倩不會也被他怎樣過吧?亂糟糟一堆鄙意、惡意。突然舌根一酸想吐,湛超正好來電話,他捂著嘴遁了。
“嗯?”咽幾口唾沫嘔意就沒了。
“徐靜承那個大傻/逼!”湛超在那頭吼,看得出很躁狂了,猛在鳴笛,“直接就把我拉進群了!都他媽沒跟我說!”
“什麼群?”
“同學群!”
據傳魯劍飛混得不錯,近幾年突然出現是連鎖生鮮品牌,他是董事兼法人。不知出於何意地,他突然出現,建群攛掇飯局。居然很快就說定了時間和酒店,徐靜承可能覺得可去,但也的確需要一點墊背。湛超罵不迭:“看我見到他不掟他兩拳。”
感覺這幾年目及及所聞無一不在把同學聚會妖魔化,且是愈近中年愈不堪。金碧輝煌一間大包,晶亮頂燈晶亮杯盤映著不同面貌,但總結下來只有投機者、失敗者與已意志從神的諾斯替主義者三種人,唾液間拋來拋去的話題更無非是金錢與性,或是玄異可悲的成功學,我很好,等於我不好。同學會變動物世界,瀰漫開腐臭味,結束後甚至會促成幾段婚外情。看多了,實在讓將要參加的人心有慼慼焉。
湛超從來沒有免俗,他也怕,在廁所裡磨蹭:“這套可以嗎?”
他這幾年跑車子,穿衣還是偏休閒偏運動。他是棒球衫、工裝褲、萬斯鞋,裝逼的落拓風,搞不好去飛葉子溜冰的模樣,有點神似痛仰的高虎,看起來雖然不多精英,但品位從來沒差過。岑遙不去,幸災樂禍。他倚著廁所門框笑嘻嘻:“你雖然不是廬陽區首貴了,但你首帥還是可以的。僅限我認為啊。”
又問:“錢越去嗎?”
“說已經移民了吧,博士誒他。”
“哦。”
湛超挑眉:“我和你的名字在五中,永遠是連在一起的。”意思說你即算人不在,今晚也免不掉被議論、被懷念。
“so?”岑遙聳肩,“我比較樂觀,聽不見就是沒有,隨你背後說破天。”
“我本來想說,誰議論你我就揍誰。”湛超手蘸水抓了抓頭頂幾根毛,突然笑:“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沒那麼偉大,我還是不吹牛逼了。”
岑遙看著他咯咯笑,抬腿踢了他腚一腳。
根據薛定諤定律,你越如臨大敵,越卵子事沒有。路上有點堵,湛超操了,他遲到就得眾目睽睽進包廂,悄咪咪溜進去吃了跑完全沒可能。只是他錯了,去到時並沒有開席,人來得不算齊,稀拉拉二十多個,推門進屋笑容滿面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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