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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努力,只要努力沒什麼不可能。”說完覺得很爽。
“也可能是。”顏家遙低頭笑,“哎,我抽菸了啊。”
“我看看。”他環視,“沒牌子寫說不讓。”
他對煙沒興趣,只是喜歡那種知道旁人秘密,卻靜看著不說,甚至相幫隱瞞的感覺。只是,他今天分神了。他側頭看顏家遙熟練地夾出一支,點火深抿,尖端的紅色閃過就輕易不熄了,灰霧從唇縫裡瀉開,中指搭著無名指夾煙,小指翹起一點又不很女氣。甚至還挺優雅?不消幾口很快就看不清他了,姿勢包括神容,他模糊有個感覺,又說不出。突然閃念,說:“給我一支唄。”手朝他伸。
“啊?”顏家遙眉微聳,很快又下落,“行,不好,三塊一包。”
他會,很早以前,他骨子裡本身就不多乖巧,只是他爸深秋入冬時時咳喘,支氣管裡好比塞了絮,實在是好例子,他自省、自制,逆悖生理,完全可以會但不成癮。這種感覺也讓自己很爽。點上抿一口,說不出的懷念,“你喜歡什麼動物啊?”
“呃,狗吧。”沒幾秒,突然笑出聲,指關節抵住鼻子。
“為什麼?”
“狗要是很喜歡你,就會往你身上撲。”
他就不知該怎麼說了。怎麼弄得跟相親一樣。
他看有隻孔雀開了屏。他分神了,回憶起自己最心上一片最微弱的不安。他五年級做副班長,學習好,很是負責,信守純粹的正義,連板報也做。某次要做元旦佈置,他步上講臺建議大家一起動手,從家帶些窗花剪貼畫,都沒有,日曆書上剪也可以。只是像面對大海許願,浪不會說我知道咯,只會回應自明的濤聲。都報以沉默,甚至只覷他一眼。他瞬即傻立住,神容風乾,甚至分不清誰是誰了。很微小一件事,又幼稚,但草蛇灰線,實體不在了,蹤跡存著。於是他決定,不再陷入任何一窪的窘裡,無論如何。
“你渴嗎?”顏家遙說。
“啊?還好。”
“那塊有個賣椰子的。”顏家遙起身朝前指,“你腸胃行吧?我請你。”
雲又融化流走,光跟匹白布樣鋪下來。他眯眼看顏家遙背影,突然通了。自己一直做得不過是退、退、退,退居崖口,穩立住。他幾乎是弓弦,已經拉滿了,不朝前可能就斷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形而上的感覺呢?不知道,但突然覺得困,橫躺再上“胡蘿蔔”閉起眼,鳥發“咕咕”聲,他某些類似意識的東西,突然飄升起來。
事後證明,他的確是對的,甚至因為有過足夠唯心的揣測,而並不吃驚於顏家遙跟湛超的膠葛。同樣,他也的確是一直在掌握平衡,走直線,剋制著絕不走到懸崖的邊上。從不後悔,但越長大,一切真的隨之在變小,理想、謊言、真理、自我,甚至宇宙,漸漸真的不知道網在哪裡了。隧道還真的沒盡頭,有一些一鱗半爪的紅色,比如頸項的紅印,菸頭,甚至鳳目女孩留在床單上的一串血印,都逐漸隱藏進暗影裡,只偶爾、一秒,變成面目模糊並衝他稀聲咆哮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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