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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他的頸項。有油光,有折紋,有稜結,有鬚根,就沒別的了,只是一截男人頸項。知道自己是斯文的,言行有度,他現在看他,卻顯了一座山露了一道水,還好,又不真跟他的年紀相悖。你是和什麼人做那種事呢?她居然會在你脖子上咬吻痕,看來她很潑辣?未必適合你,不過,也沒什麼不可能,他想。

說得都記下。他問:“你呢?暑假過得怎麼樣?你可退步了。”

“爛七八糟事,我知道退不了,但老是學不下去,感覺一年比一年要熱了。”顏家遙給他看小臂,“還曬黑了好多。”

“我去玩了趟。”他回房又出來,遞上個塑封袋,“日本淺草寺的御守,這個是學業守,保庇學習節節高升,特意買了送你的。”

“淺草?沒聽說過。”顏家遙接過,“謝謝。要開啟?”

“不開啟,掛包上或者放口袋。”

“行。”啃了一牙瓜。

“等下回家嗎?”他問。

顏家遙看錶,還早,“啊,別的沒事了,走了。”

“我是說,沒急事要不要去野生動物園?就在附近。我爸弄了一沓票。”

老實說,他眼裡的動物園,與科技館、烈士陵園撥划進一類,明明沒什麼意義,卻逼著你去思考一些博大的問題,自然、宇宙,跟愛。但目及的事物隨行在變,就很不容易了,動物也行,活的就行,不強求看什麼。還好,遊客不多也不曬,雲在頂上爭逐而過。園區順小山的起伏建,不吝展館容積,入了大門,跟著引導牌走,區域劃分邏輯不夠唯物,除卻水生與冷血類,其餘物種幾乎大範圍放養。常聽的頂級獵手,豹啊獅啊虎,體脂頗高,官能隱退,都一副飽足迷離的疲容,不亮尖齒跟銳爪,反袒露著茸茸的肚皮,看起來也並非是不甘願,只是找到了另一種活法吧。

模擬原生的地方,綠植被蔽頂,修曲徑、觀景長橋,橋上朝下俯,麋鹿黃麂跟黑熊同住,大型食草懨懨睥睨大型食肉,狀況神異又像充滿暗示。顏家遙說,也許是為了模擬野外的生態故意的。他想了想,“就算野外,麋鹿也很難會碰見黑熊吧?”

哺乳綱靈長類看得人多,跟人肖似,像看哈哈鏡。但這些玩意兒很容易就給你難看。三年前廣州長隆甫一開業,他就跟父母去過,人頭攢擠,隔著玻璃看猩猩。有隻長得像極湯姆克魯斯,帥慘。“湯姆”帝皇賞江山樣地踱步,群眾成了被閻的太監,彷彿還要昭示馭女之自由,逾刻爬上某母猩猩背脊,做得酣暢且投入。四周應景爆出低抑的笑語,不尷尬也絕不自然。他也恍惚了,心拱出一個稜角。但彼時已會死死封住唇,偽做氣定神閒。今天狀況相似,一隻赤面的猴兒倏然騰上頭頂的橫枝,水瞳純真,右手則捋起殷紅的下/體。真他媽淫/蕩啊靈長類!他人中一陣微熱,正要說什麼,回頭看見顏家遙正昂頭看著,不笑,卻沒有一絲不適,反而有既包容又憐惜的神色。

鳥禽區有巧思,一圈鋼管高聳,中央那根更長,覆網,搭成一座鳥可飛的棚,形若巨大蒙古包。雕鴞、黑鳶、紅隼、孔雀,各種各種。在飛的很少。仔細想想是自我感動式的蠢,鳥會只飛這麼低嗎?人甚至終其一生都不知道網在哪裡。

走了有點累,有點發汗,他跟顏家遙坐在棚邊的胡蘿長凳上休息。

我跟他在學校也是這樣交談甚少嗎?為什麼?我的問題嗎?明明是同桌,我們也很長時間沒一起推車回家了,他想。

“文理想好了嗎?”他問。有團雲凝滯,正好落片陰。

顏家遙腿朝前遞伸,胳膊墊在腦後,“有點猶豫。”不清楚在看哪隻鳥。

“不是說要考北理工呢麼?”他笑,“我可肯定報理啊,就看你了。”

顏家遙說:“很難啊,我智商真的不高。”

他嘆:“根本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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