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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能法師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道:“侄兒,我是你的血親叔叔,你忍心殺我嗎?”
“正因為您是我的血親叔叔,我無數次為您忍讓、為您退卻、為您難過,您何曾念過這份親情?那些忍讓、退卻、難過,已經報了您對我多年的照拂之恩。這一次,我不會再忍讓了!”
太上決雲劍“咣噹”一聲,跌落在地上。
葉靜能法師不自覺地退了一步,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鐵券,高高舉起,大聲喊道:“我有先帝御賜的金書鐵券,你能奈我何?”
“先帝賜予金書鐵券,恕卿三死,是念您曾經有功於大唐,並非讓您因為有它,而有恃無恐地去做禍國殃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時候,你們姐弟倆無依無靠的時候,師叔……”
現在談論親情,為時已晚。
葉法善天師仰天長嘯著,怒而一劍,向葉靜能法師的頭頂劈去。
劍光閃過,一縷殘魂,幽幽地隨風散去了。
多年的叔侄之情,多年的恩怨情仇,隨著手起劍落,一切都了卻得乾乾淨淨。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十七年心血鑄成的開元聖劍,第一個斬殺的,居然是他曾經最敬重、最親近的師叔。
陳玄禮帶著一支萬騎禁軍趕來,將凝陰閣圍得水洩不通。
韋晚香和賀婁內將軍等人,猶如籠中窮鳥,釜底枯魚,頃刻成擒,被人從凝陰閣上解押下來。
葉法善天師發了瘋似的,疾衝過去,揮劍將她們身首分離。
他痛苦地支劍佇立著,臉上老淚縱橫,像一棵紮根懸崖上飽經滄桑的千年老松。
很快,李隆基趕到了凝陰閣。雲鹿依舊跽跪在地上,緊緊抱著子虛的屍身不肯罷手。
無論澄懷和石清怎麼勸慰,她就像神武門邊的那尊石鼓,不哭不笑,不言不語,不知疼痛,也不知冷暖。
子虛之死,讓他內疚無比,但大業未成,他依舊要向前走啊!
李隆基屈身半蹲在雲鹿面前,心裡默默想著該說些什麼,遲疑了好久,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雲鹿,人死不能復生,請你節哀順變!”他低垂著腦袋,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他的戰盔、細鱗戰甲、肩吞獸披膊、膝裙、羊皮戰靴上,斑斑血跡,觸目皆是,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
李隆基含淚掰開雲鹿的手,想將他們分開。
雲鹿不停地搖著頭,終於搖落了兩滴晶瑩如玉的淚水。
她大喊一聲:“你們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那一聲歇斯底里的呼喊,滿滿都是傷悲和哀慟。
刀光劍影的大興宮上空,一聲清脆的鶴唳遽然響起,像一把利劍,劃破了闌珊的夜晚。
烏翎翩躚飛來,落在雲鹿面前。她抱起子虛,跳上鶴背,頭也不回地馭鶴而去了。
葉法善天師走到李隆基身邊,望著茫茫夜空,眼神裡除了悲痛,還是悲痛,兩行清淚,長流不止。
“他們回青田太鶴山洞天去了,就讓他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罷!”
正在額蹙心痛中,李隆基看見上官婉兒手執燭火,率領幾位寺人前來接應。
宮中兵變,驚慌失措的上官婉兒,本想跑回金光門內群賢坊的府邸中去,帶上家人一起逃命。
可是,大興宮裡到處馬仰人翻、一片狼藉,根本出不了宮門。
上官婉兒想起,大興宮中,自己藏書儲賢的昭文館最為幽靜,是個暫避鋒鏑的好地方。
於是,一路小跑,躲進了昭文館裡。
黑暗中,她孑然抱膝,孤坐在井然有序的書架後。
聽著門外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一遍又一遍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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