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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俊這樣的小人物反對她也就罷了。
昔日並肩作戰的盟友,不知何時站在了對立面,讓她感到心如刀割。
都說帝王是孤獨的,她還沒稱帝,天下人就與她為敵了!
賈大隱道:“太后有大恩於劉禕之,他卻忘恩負義,以怨報德,實在不配居於相位!”
“吾的案上放著好幾道奏書,有告劉禕之接受歸契丹大賀氏部落大酋孫萬榮的黃金,也有告他與許敬宗之妾私通。念及他的功勞,吾沒有處罰他。既然他背信吾,那就命肅州刺史王本立去鞫審他吧!”
心腹一旦有了二心,就會變成心腹之患,只能痛下決心,除之後快。
受高宗天皇大帝之託,劉禕之兩度擔任相王府司馬,兼任李旦的授業恩師;又參與謀劃,讓李旦繼位,成為大唐皇帝。
既是帝師,又是宰相,名望和地位非同尋常。
李旦上位後,卻遭到幽禁,成了太后手中的一個傀儡皇帝。
而她自立為帝的野心日漸昭然,劉禕之深深為李旦感到悲痛,忍不住跟下屬賈大隱抱怨了幾句,卻立刻被他告發了。
在這個告密盛行,酷吏成風的年代,所重的不是證據而是人心。
武太后沒有將他交給酷吏,只是令由肅州刺史王本立審訊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王本立去劉府捉拿劉禕之時,向他出示了武太后的敕令。
劉禕之當即說道:“歷來,都是鳳閣取旨,鸞臺封駁,文昌臺奉而行之。不經過鳳閣鸞臺,怎能稱為敕令!”
這句話,讓他對太后的私下抱怨,瞬間轉為公開為敵。
王本立廢然而返。
上官婉兒進來稟報:“太后,王使君來報,他去劉府推鞫劉禕之,劉說,不經鳳閣鸞臺,何名為敕!何況,敕令只有皇帝才有資格簽發,您是太后,簽發的旨意只能稱為制令。”
誅心,有時候比殺人更殘忍,因為它會讓人生不如死。
武太后極力掩飾著心中的怒火,冷冷說道:“劉禕之這分明是在抵制、藐視朝廷使者!看在他多年為吾效力的份上,就賜他在家裡自盡吧!”
上官婉兒張了張嘴,略略移時,才鼓足勇氣,將喉嚨裡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太后,正如葉靜能法師所說,徐敬業、裴炎、俞文俊、劉禕之等人反對您臨朝稱制,原因僅僅因為您是一位女主,不能立於紫微之位。既然人人都反對,您不如宣佈稱帝,省得他們勞心!”
武太后閉上了眼睛。
“吾背後還有皇帝在呢!獲悉劉禕之入獄,他比誰都急,立刻為自己的恩師上書申辯。你說,吾自立為帝,如何繞得開他?”
劉禕之在獄中聽聞此事,急得捶胸跺腳。“太后臨朝獨斷,威福任己,此時皇帝上奏,必定加速我的死期也!”
如果李旦不求情,把這個人情留給太后,他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
如果在李旦的請求下,太后鬆口了,這傳達的又是什麼政治訊號呢?
上官婉兒道:“朝中大權,盡在您的掌中,稱帝稱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武太后搖了搖首。
“現在,人人都在傳言,說大唐太后要篡國自立,面對這些流言,吾從來不去澄清和解釋。”
“太后為何不澄清,也不解釋?”
“吾只想看看,有多少人耐不住流言的折磨,急火火地跳出來反對。伸出一個腦袋,便砍殺一個腦袋。等到再也沒人跳出來的時候,吾自立為帝,便是瓜熟蒂落了!”
瓜熟,蒂落。
上官婉兒恍然大悟。武太后種瓜黃臺下,一摘再摘,不過是為了積蓄所有的力量,培育自己這隻大瓜而已。
王權巍巍,一朝在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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