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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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墨鏡的盲眼老者站在符玄的面前。

“所有那些可以選擇的時刻…是否早已註定？還是說，如果在那一瞬間，我若能算得更準一些，哪怕再精確萬分之一，我就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讓他們不必離開？”少女半閉雙眸，似問似答。

霎時間周圍又彷彿回到了三十年前的一日，符玄隔著投影沙盤，見證了聯盟援軍的潰敗，【計都蜃樓】為【方壺】上的所有生命帶來了滅頂之災。

而素裳更是在此刻見到了一個她從未親眼見過但卻感覺無比親近的人，那是她的父親。

他正踏著飛劍在豐饒的孽物中穿梭，大片的聯盟援軍正極力阻隔著豐饒聯軍不斷前進的陣線，炮火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大批的雲騎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從未見過這般場景的青雀害怕地往兩人身後縮了縮，然而素裳此時卻是衝了進去。

她試圖幫她的父親清理敵人，但她的劍刃根本無法對敵人造成傷害，他們只是過客，無法對記憶中的一切造成任何影響。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父親一個人在前線奮勇殺敵，素裳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身形也開始忍不住顫抖，直到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青雀也難免被這種場景和情感所震撼，她們如今安穩的生活不就是這些英勇的戰士們用生命換來的嗎。

三人跟著素裳的父親甚至遇到了她的母親素衣，素衣一直在有意向不斷衝向前陣的他招手，想讓他別這麼莽撞。

但他只是回應了她一個微笑，並將自己的玉佩取下來丟給了她，隨後繼續衝入了敵陣之中。

而在敵陣中心的上方，突兀的出現了一艘由數人保護的星槎，上面有一個巨大的望遠鏡，那是能夠給帝弓司命發去座標和訊號的瞰雲鏡。

而在操作著它的是一位穿著半舊飛行士短打的男人，那人便是符玄的師傅，以卜算聞名的【玉闕】仙舟太卜司的太卜大人。

豐饒民聯軍自然是注意到了這艘突兀出現的星槎，一群翼人朝那裡湧去。

周圍的雲騎和鬥艦也都接到了命令前去保護那艘星槎，於是奮不顧身地衝向那裡的豐饒聯軍。

一艘大型鬥艦在為後來的援軍強行轟開通路之後墜落於地，一個墨綠色毛髮的狐人族從殘骸中艱難爬出，能看得出她的神色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