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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一個詛咒。
她在茫茫人海中逆流而行,與蛇鼠同踞;在萬千風景中默然垂首,為世間所餘。
可為何連這樣一個卑微到塵土中,只想求一刻安寧的自己,他們都不願放過呢?
多麼可笑,生於安寧村中的她,卻永遠不得安寧。
他們將自己逼入深井,在井上蓋上巨石,任她怎麼掙扎,怎麼叫喊,都充耳不聞。
她甚至還能聽到他們的嬉笑之聲!
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過來,原來無論她怎麼做,都沒有用。
她的這一張臉,甚至於她的出生,就是一種罪。
可既然是罪,她又為何要生於人世呢?
她的一生,都像是一個笑話。
司鏡看著在自己面前,倏然淚流滿面的女子,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不大舒服的感覺。他正欲抬手喚醒她,就見瞿小桃那張猙獰的臉龐已然附在了商折霜的身側。
——那是她最真實的臉。
黑黑瘦瘦的面龐上,眉毛與眼睛離得極近,額頭扁而窄,山根塌陷。
她一邊笑一邊哭,臉上的神情萬千,卻單薄得無法敘述她此刻的悲慟。無數紙人在她的身側漂浮著,個個栩栩如生,彷彿將安寧村最初的一切,都還原了。
他只出了片刻的神,身側的女子卻不知何時已然醒了。
她的面上還殘餘著剛剛因瞿小桃回憶侵佔,而沾染的淚痕。只不過那雙濡溼了的眸子,竟閃過了一瞬難以捕捉的茫然。
瞿小桃凝視著他們,眼中的掙扎只顯現了片刻,便馬上被兇惡給取代了。
司鏡沒有因為瞿小桃的變化而訝異片刻,伸出一手,攥住了一隻離他最近的紙人,繼而掏出了火摺子,眼看著就要將它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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