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番外三百六十四 黑色,白色,和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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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抹去,但,著實收效甚微,因為你知道,我有超憶症,對我來說極難去忘記某樣事情第一次在我腦海裡根植的印象,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就將其代入使用了。
也因此我一直很想告訴那些想有超憶症的人,這真的是非常遺憾地一件事,他們沒有這種症狀真的非常幸運。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參加了一位“同學”的葬禮。他從十樓墜樓身亡,葬禮上所有人都掩面哭泣,其中以他的“父母”的聲音最響亮,感情最真摯。我當時感到非常不解,就問他們:“這明明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你們為什麼都要哭呢?”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驚奇地發現,我的畫布上有很小的一塊黑色顏料被抹去了,替換成了純白色。雖然很小很小,但是由於我一直密切關注著畫布上的增減,所以很容易就被我注意到了。
我當晚回家以後就被“父母”揍了一頓,但沒有關係,那是我發現的第三個規律——除了概念以外,真心地不贊同這個世界的觀念,黑色就會褪去一點點,但絢爛的色彩也不會回來,黑色的部分會被替換成純白色。如果說是不贊同也不反對,那就什麼變化也不會發生。如果原來贊同,後來變成不贊同也不反對,那原來因為贊同而增長的黑色就會褪掉。
靠著這三條規律,我終於把黑色的增長速度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內。但,也因為這個,我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確診的那天,我被安排和一個醫生對話。我告訴他我沒有病,我說你們為什麼都覺得我是有病的呢,也許你們才是有病的那個,只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你們都有病,只有我是正常的,但是因為有病的人多了,正常變成了有病,沒病的也慢慢變成了有病的。
我花費了很多口舌跟他解釋,我說我可能是“成年人”裡現存的唯一一個正常人了,當然也不一定是,我告訴他我剛剛看到路過的那個人好像還算相對有點正常的。雖然他是個全黑的人,但我依然苦口婆心地勸誡他,因為我知道黑色是可以褪掉的。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這個世界正常人多一點,因為處在全都是病人的世界裡實在是太崩潰了。
他聽完了我說的話,但是我知道他並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的黑色一點也沒有褪掉。他很客氣地把我請到一個房間,跟我說以後我就住在這裡了,說完就離開了。
這個房間裡有一個人——我看到,他並不是全黑的。這當真讓我欣喜若狂。後來我發現,這個地方的人好像都還留著點色彩。至此,我無比感謝那個送我來的醫生,謝謝他把我送到這個世外桃源。
我就這樣在這個地方度過了很多年,我的畫布停在剩一個角沒有被染黑的階段,我非常高興,連帶著看那些黑人都覺得順眼了很多。就是在這個時期,突然來了一個自稱是我們的“醫生”的黑人,他要求我們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去跟他“聊聊天”。呵呵,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全黑的人說要和你聊天,無非就是想要把你染黑一點。同樣的舉動還有和你辯論、爭吵、探討,甚至是謾罵。我一直很不屑這種行為,但,由於——我做什麼必須經過精神病院的允許,他們要求做的我也必須做,所以我還是不得不參與這種愚蠢的活動。
他在一個據說很溫暖的房間裡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說實話,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折磨了,自從我進了這個地方以後,就很少有黑人再來試圖把我染黑,大家都是在掙扎著想互相褪黑的“友人”。突然間這樣讓我重拾童年的回憶,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太過殘忍的折磨。他給我灌輸很多很多觀念,很多很多我曾經努力去修改的觀念。然而,這次我沒能逃避,我可悲地看到,我的畫布上停滯許久不前的黑色又開始遮掩彩色。我非常抗拒這種折磨,我用鋼筆來戳傷自己,試圖以此來表達抗議,但是迎接我的只是更猛烈的、更殘忍的折磨。
我常常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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