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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抿著嘴,他感到濃郁的悲慼在心頭流淌聚集。
“我不喜歡……”
“什麼?”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少女不明所以地看著少年的呢喃,就在她準備開口追問時,少年缺搶先一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起原本平攤在地上的書,將其毫不猶豫地扔進壁爐之中。
火焰忽的一下大了起來,也就是幾秒的時間,又漸漸弱了下去。
在房間中漾開的火光慢慢收斂,一切又重新沉落進寧靜的昏暗。
少女看著站在壁爐前的少年,她沒有問話,只是默默得注視著少年的背影。壁爐的火焰在他身上勾畫出橙黃色的輪廓。
“文學為什麼要寫悲傷與痛苦?”
少年率先開口道,他轉過身來。
“為什麼不能安安靜靜地做一顆糖果?卻偏偏要成為一顆子彈?”
他抿著嘴,瞪著少女,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臉上滿是積鬱的悲憫。
少女仍舊沒有開口,她只是靜默地回望著少年。
壁爐中的木材被灼燒後發出了“噼啪”的聲響。
彼此無言對視了許久,少女以一聲淺淺的嘆息打破了沉默。
“因為文學有責任。”
她收起自己的雙腿,抱膝坐在窗沿上,視線轉而望向窗外。
“一部小說,既有責任講好一個故事,這是為了讀者;但同樣的,也有必要玩好一個概念……這是為了作家。作品的可讀性和主體性是作品存續的依據和支撐,如果單純地追求可讀性,那麼作品必然是‘諂媚’而‘無知’的。”
少女把一隻從肩頭跌落到腿上的小鳥捧了起來,右手的食指輕輕戳了戳那胖嘟嘟的小毛球,臉上不經意露出一絲微笑。
那微笑如同睡眠的漣漪,清淺而短暫。
“快樂總是淺薄的,悲傷才足夠深刻。”
掌心中的小毛球抖了抖羽毛,張開翅膀飛走了。
少女如水的目光在空空如也的掌心中默默積聚,彷彿只要微微側一下手,掌心中的目光便將傾瀉而出。
“生命中的悲傷遠遠超過了快樂。”
“既然生命已經這麼悲傷了,為什麼文學不能快樂一些?為什麼文學不能做一顆糖果?”少年質問道。
張開的手心重新攥緊,少女總算是抬起了頭。
“因為人總要長大。”
低沉而厚重的呢喃。
火舌又舔舐了幾下尚未燃盡的木料,噼裡啪啦的聲響。
“你剛才看的那個小說是《糖果子彈》吧,開頭還記得嗎?”
對於少女的提問,少年低頭思索了片刻,有印象,卻說不出來,他不免覺得有些尷尬狼狽。
“我不想成為大人——”
少女說道,她頓了頓繼續道。
“可是,我想快點變成大人——”
澄澈的目光落在少年臉上,微涼。
“我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去的地方,但是我想要逃亡別處。”
說吧,少女再一次輕輕嘆了口氣。
“小說裡的山田渚,一開場就是一段充滿怨念與無奈的自白。這不是少女的矯情,也並非因為她特有的不幸,因為真實的生活本就如此——悲傷遠遠超過了快樂。”
少年皺起眉頭嘟囔道,“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哪有什麼可悲傷的……”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學。同樣的,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悲傷。”
少女撩開垂落眉梢的劉海,眼角微微眯起,露出一種不可描摹的表情。
“其實仔細想來,作者已經很厚道了,在故事一開場就告訴了你這是一個‘黑暗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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