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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橫亙在鎮裡的那條小河已經不再漂船了。

我站在橋上,靜靜看著這河水蜿蜒伸向遠方。它似乎還是一如往昔的樣子,墨色的河水,倒映著碧藍的天,卻是更加深沉了。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河邊走廊,屋簷下的大紅燈籠,在歲月變遷之中,褪去了它鮮豔的顏色,在那妖嬈之中,多出幾分滄桑的味道來。碎石鋪成的走廊,有頑皮的小孩撿了碎石子扔了下去,河水如同黑洞,剛扔下去的小石子瞬間隕歿,只留下水面盪漾開來的一圈圈漣漪。河水的波紋在岸邊撞擊出淺淺的水花,向孩子們控訴著他們是如何打攪了自己的平靜。

蓉兒也在岸邊跟著那些小孩們奔跑、往水中扔擲石子,然後看著水面泛起的漣漪拍手叫起來:“媽媽快看!媽媽快看!”

我笑著,低頭便看見那水波里被孩子們的嬉笑遊戲攪得破碎的影子。

那個男人,正走上橋來,披著夏日裡,最燦爛的晨光。

河水清澈如同明鏡,水波盪漾著,撞開了我記憶中一直深鎖著的那扇朱門。往事都傾倒在這水中明鏡裡,那些殘留著兒時記憶的片段,跟隨著這漣漪,此起彼伏地漂散了一整個河面。

我不禁念出他的名字來:沈夏至。

――――【引】――――

可是,熟絡之後,沈夏至仍然每每都是站在我家外面的巷口,看著我回家去,看著我出門來,他總拒絕我的邀約,不肯進我家來坐坐。他只說,不想給我添麻煩。他也從不邀我去他家裡,儘管他家就在我們常去的河灘那裡。每次我去河灘,他總已經出了家門,站在河邊等我。我沒去過他的家裡,也不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是什麼樣子。

我熟識沈夏至的第二年初春,他生病了。我照舊跑到小鎮西邊的河灘玩耍,卻總等不來他,這才摸索著,找到了他家那破舊的房子。

沈夏至的家真的很簡陋。兩間屋子一扇窗,屋子裡長年照不見陽光,變得昏暗潮溼,隨處都可嗅見那股難聞的黴味。我去他家裡找他,不用敲門,透過門板那指頭粗細的門縫便可看見他家裡的陳設。裡屋的門關著,上面還上了鎖。外屋裡只有一張破木板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稀稀拉拉的幾件器具散在桌子上。沈夏至就躺在外屋的那張破舊的木板床上,我小聲喚了他一聲,他似乎也從門縫裡看見了我的影子,起身過來給我開門。陽光刺痛了他的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擋,我就是趁著這個空隙從他身旁溜到他屋子裡去的。而後,他站在門口叫我,我一屁股坐在那落滿灰塵的黒木椅子上,不出去了。他無奈,只得摺進來拉我,說屋裡亂糟糟的,還是到外面去坐吧。他將椅子也搬了出來,扯著袖子擦了又擦,塵埃都粘到他的袖口上去了。我坐在椅子上,沈夏至就坐在地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沈夏至感冒了,說一句話連帶著好幾聲咳嗽。我時而轉過頭去往他屋子裡瞧,裡屋住著他的母親,那屋子的門似乎長年累月地鎖著,她的母親聽見我來,趴在門縫上瞧我,我看見她的眼睛,如孩童一般清澈。

沈夏至說,他沒有父親,至少,他如今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他幾乎都要忘記了那個男人的樣子。他說他的母親有瘋病,發起病來的時候,尖叫著見著什麼東西都砸個粉碎,看見什麼人都要上去抓幾下,即便是沈夏至也不例外,他只得將他母親的那道房門給鎖了。我去沈夏至家裡的那天,他說他的母親出乎意料地平靜。一整個下午,她都只是透過門縫靜靜看著屋簷下的兩個小小的身影。我偶爾轉過去看她,衝她笑笑,她的眼裡,是我看不分明的情緒。

沈夏至病了很久,我問起的時候,他總說他是吃了藥的,可我想著他家裡簡陋的陳設,哪裡有見著藥的影子?我偷偷從家裡拿了藥出去給他,他拿著藥瓶看了又看,說不是這藥,吃不得的。我只好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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