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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地又將藥瓶放了回去。沈夏至的病一直拖著,一整個春天過去了,他終於還是自己好了。

後來,不管沈夏至是生病還是受傷,他總說,自己身體好得不得了,一點小病小痛的,過不了幾日,便會自己好了,讓我無需掛心。

除了小鎮西邊的河灘,我和沈夏至經常去的地方,要數鎮上荷塘那裡的書院了。

書院是很久以前建的了,它究竟坐落在鎮上多久了,誰也說不清了,只知道它的年歲比我們的祖輩更遙遠。

書院的匾額高高掛起,上面書寫著我並不太識得的字型。在久遠的年歲裡,早已褪去原本的顏色,只剩斑駁,和木雕淺淺的浮刻。匾額下是高高的柵欄,黑色的木柵欄頂端刷著的紅漆高高浮在上面,縱然是大人,也是夠不著的。柵欄只在中間對著臺階的地方開得方方正正,連通了從臺階走到門口的路。那門邊掛著兩塊長條的木板,上面照著墨跡刻著兩句話,跟過年時候,人們寫在紅紙上的春聯一樣。那行書的筆法,我從未見過,也從那上面認不得幾個字下來。書院的門從來不曾合上過,至少在我的記憶中是這樣的。這樣正好方便了我和沈夏至沒事的時候就進去逛逛。

書院並不大,仿照著別家的院子那樣的天井格局。頭頂望上去是四四方方的天,院子裡放置著一口水缸,裡面還滿滿地盛著水。水缸底靜靜趴著一隻蜘蛛,我伸手觸了觸碧綠的水面,漣漪盪漾,卻似乎並未驚動蜘蛛,它依舊趴在那裡,沒有任何挪動,我一度懷疑它是淹死在裡面了。

正門對著的,是大堂,裡面的牆壁上,滿滿地刻著格言。格言牆面前尊著一塑泥像,在時光的流逝中,風化已經有些嚴重了,輪廓並不分明,但沈夏至還是認出了泥像就是孔聖人。他還對著泥像無比虔誠地拜了三拜。

兩邊的屋子應該是那時候的學堂,鏤空雕花的朱門半掩,門上的木雕,每一扇都是一個綿長的故事。遠山近水,樹高叢低,亭臺閣樓,塔寺廟宇,長廊拱橋……排列分明,歲月從上面走過,留下滿是塵埃的裙襬。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進去,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了。那原本應該放置書桌的地方,而今除了灰塵,再不見其他,據說是當年打土豪的時候,大家給分了各自搬回去貼補家用去了。唯一剩下的,便是這座無法搬走的空房子了。

大堂的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那院子裡有一個小池子,若不是因為南方這雨水充裕的天氣,怕是早就乾涸了。雨水積在裡面,剛好沒住鋪在池底的石子,那圓滑的石子上已經生出了一層碧綠色的青苔。水面蒙上一層淡淡的雜質,碧綠中帶著渾濁,說不清的顏色。圍著小院的牆壁上,約莫有我個頭那麼高的地方,嵌著石雕花窗。鏤空的圖案是很簡單的藤蔓纏繞,開出灰色的花朵,但看得出來雕刻的功夫該是不差的。沈夏至搬了石磚過來,我踩上去,透過石雕花窗便可看見隔壁人家的院子。

荷花快要開過的時候,荷塘裡又變成了成片的綠色,只剩下偶爾的幾株花瓣還未掉落完全的荷花。荷花凋謝結出蓮蓬,鎮上有人來摘了蓮蓬回家去,臉上掩不住的滿意。

就在這個季節,鎮上,我和沈夏至常去的荷塘邊的書院裡,終於有人搬進去了。那空了半個世紀的屋子,來的人清掃了好幾日。我與沈夏至光著腳丫坐在荷塘邊,一邊用腳拍打出荷塘裡的水花,一邊看著人們忙著將東西搬抬進了書院。書院旁住的人家也都開啟門從屋裡出來瞧這熱鬧。

沈夏至悶悶不樂了好幾天,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只拿“沒事”兩個字便企圖將我的問題搪塞過去。後來,我總見他一走到書院附近便嘆氣,遠遠望著書院那高高懸起的匾額,便是掩藏不住的惆悵。我這才明白,他定是為了今後再去不得那裡而獨自苦悶呢。

於是,我拉了他的手跑過去,也不曾想過自己的行為是多麼地冒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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