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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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卻笑笑：“曦曦，還沒和你說。我要離開卓秀了，現在在交接期，這幾天大概就會公示。”她意味深長地說，“以後咱們常聯絡。”

關曦聞聲知意，猜胡玉大機率去乙方獵頭公司。

“去哪裡高就？”

胡玉避而不談：“這次的組織架構調整，中臺部門衝擊最大。人事和總辦也要合併，我肯定爭不過君子怡，但也不想再屈居人下。與其等著被裁，不如自己走。”

職場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關曦願意降職降薪，胡玉不願意。

關曦說：“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胡玉微笑，打量關曦：“借你吉言。來，請你幫個忙，把我們人事部發的‘女性員工職場幸福感’的調研問卷填一下。”

關曦說：“我剛被壓薪，我感覺很不幸福。專案總監就不能多我一個女性高層？”

胡玉笑著迴避：“但是各個專案的廁所裡都會增設衛生棉條作為女員工勞保福利哦。”

關曦短促地笑了一聲，在手機上全部勾選“滿意”，然後點選提交。

……

她去找君子怡面談。

君子怡沒有使用獨立辦公室。作為大型支撐業務部門的負責人，她一直把自己的工位設在大辦公室中，遙遙正對總裁辦公室的門，抬頭就能看見總裁門口的副秘書。

關曦走到君子怡對面，坐下。

君子怡抬頭。

她面板雪白，一雙笑眼，小小的面孔圓裡帶尖。

這張甜美的娃娃臉會顯得人資歷淺，壓不住場，在總裁辦公室這種敏感崗位尤其吃虧，但顯然君子怡用能力補齊了自己的劣勢。

大概是為了中和這張臉給人的感覺，君子怡梳黑色及肩中發，穿黑色的迪奧及膝裙，胸口別一枚小小的蜜蜂胸針。她身量嬌小纖細，穿一雙黑色高跟鞋，細細的logo綁帶纏繞腳踝。

“你就是關曦。”君子怡見人先笑，聲音輕快上揚，她招手，“來來來，咱們這邊聊。”

她從寬大辦公桌後起身，招呼關曦走進會議室。

君子怡的助理給兩人端上熱茶。

君子怡沒碰茶杯，單刀直入：“你找我是為了專案總監的事？”

關曦說：“是的，我想和您聊一聊關於我個人的職業規劃。”

君子怡目光沒動。

幾秒鐘後，君子怡說：“你知道總辦的裁員指標是30%，另外還有20%的人全部分流到專案上轉崗做拆遷或者招商。我這裡恐怕沒有多餘的崗位給到你。”

聲音依舊是輕快的。

關曦說：“君總，我不會留在越城總部，手續辦好以後，我會24小時在專案辦公。既然我只一對一負責長樂坊專案，那麼支援我做長樂坊的公關總監，把長樂坊相關職能統管起來，完全可以減輕您的管理壓力。”

君子怡抬眼。

關曦繼續說：“我從集團過來，無論是在越城，還是在越城分公司，都沒有人脈。與其他越城出身的總監相比，我會更尊重您的決策和指導。如果我的執行力度不夠，您的評價對我的影響更大。”

翻譯過來就是，我這裡無根無底，比別人更聽你的話。

關曦在專案上放炮的事情，早就在第一時間傳到君子怡耳中。如今，關曦率先交弱，君子怡沉吟。

商業社會沒有“公平”，也沒有“應該”。只有價值交換。

君子怡這才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你也說了，你從集團過來，還沒完全融入越城公司。你怎麼勝任專案總監的工作？”

關曦說：“雖然我還沒融入越城公司，但專案和公司的情況並不一樣。在越城公司這裡，公關部是支援越城24個開發專案的多層級、跨專案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