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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過潘喬木推薦的人脈輾轉聯絡到更多人，並逐一傾聽或客氣或無禮或敷衍的拒絕。
其中有位做“舊物倉”的商家表示，自己正好也打算辦一場關於“時光、舊物、老文化”的膠囊展，陳家嫻厚著臉皮跑到對方店裡去。
老闆姓熊，兩人聊得還算融洽，直到熊老闆試探著問：“卓秀集團是財力豐厚的大公司，我們的活動與長樂坊的調性十分貼合，不知道貴司是否有相關預算可以支援？我在小紅書上有5萬的垂直粉，可以幫忙宣傳。”
陳家嫻要想一想才理解他表達的意思：
熊老闆以為陳家嫻是金主爸爸，指望從她這裡拉贊助。
熊老闆繼續努力爭取：“文化產業就是很難賺錢，希望您能理解，請問能否給場地和裝修扶持？”
兩個拉贊助的人面面相覷。
陳家嫻無功而返。
最後，陳家嫻找到關曦，向她發問：“您以前在文獻所的時候，接觸的那麼多文化產業專案，都是怎麼拿到資金的？”
關曦實話實說：“主要靠國家基金和政府資助。”
……
寫多少個方案、心裡有多少個想法，都不如親自做一遍。折騰了幾輪，陳家嫻被迫面對無法落地的窘狀，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麼天真幼稚，以及愚蠢。
最後還是周可提醒她：“你為什麼不找你老闆幫忙？你不主動找她，難道要等關曦主動替你考慮嗎？”
還能怎麼請求幫助？
陳家嫻以為自己已經請求過幫助了，但不妨礙她虛心請教：“我還應該怎麼請求幫助？”
……
宋清許的電話又打過來，陳家嫻推開關曦辦公室的門，單手按掉他的電話，並將手機調成靜音。
關曦對著電腦：“我正在看你發來的郵件。”
陳家嫻說：“好。”然後站在一邊等待。
請求幫助，也是一門藝術。
俗稱：向上管理。
陳家嫻先向運營周可發起場地需求，周可用郵件回覆她運營常用的場地介紹。陳家嫻親自跑了幾個地方，選定的三處場地，並附上照片、優勢與場地使用構想，發給關曦。
其中，陳家嫻高亮了其中一處場地，位於卓秀集團新建的養老公寓，距離長樂坊直線距離只有2.5公里。
這是向上管理第一招：時時刻刻要展現自己做了哪些努力，完成邀功刷臉的藝術。
關曦看完：“所以，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呢？”
陳家嫻說：“集團的幾處養老公寓歸君子怡在管。君總與您有50%的業績共榮，您能不能向君總請求支援，將這處場地免費給我用？我可以引入商家替養老院進行垂直宣傳。”
熊老闆可沒這個計劃，但陳家嫻撒謊毫不眨眼。
這是向上管理第二招：把解決問題的辦法具體給到老闆，逼老闆給出明確意見。
說完以後，陳家嫻緊張地看著關曦。
關曦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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