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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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經過阿璃的再三央求，無忌終於答應再帶她去一次水雲間。現在麗娘他們還不知道她的身份，畢竟事涉宮闈，尹阿寶也不敢到處亂說。

到了水雲間，麗娘自然欣喜萬分。

“你表哥說你家中有事回去了，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阿璃笑道：“現在沒事了，所以我來看看你們。”

“算你有良心！”

幾人坐下閒談。

麗娘說：“過幾日初九是我生辰，我們叫上魏徵、如晦、黃凌和子期他們聚一聚吧，人多熱鬧。”這幾人都是他們的朋友。

無忌望了阿璃一眼沒有說話。麗娘像是覺察到了什麼，滿懷期待的問：“這回，你能來的吧？”

阿璃不忍她失望，點頭道：“你的生辰，我肯定要來的。”

“那太好了，但是我終日守在這店中甚是無聊，不如我們那日去郊遊吧。你們漢人初九那日不是有登高郊遊的習俗嗎，我們也去登樂遊原吧。”

阿璃心想到那日樂遊原肯定人滿為患，萬一又被什麼人遇見造謠生事可不得了，自己實在不便去。

無忌也是同樣的心思，便遊說道:“那日滿城的人都去了樂遊原，我們難道去看人頭嗎？沒意思。不如去曲江，現在正值初秋，曲江天高雲淡、煙波浩渺，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對於長安城，沒有誰比他更熟悉了。

麗娘一聽，不禁嚮往，拍手道：“好，就去曲江。”

一晃到了初九這日，阿璃與無忌應約來到水雲間，只見魏徵已經到了，正幫著招呼客人，阿璃問：“麗娘呢？”

魏徵回：“她在樓上更衣，我替她招呼下。”

無忌笑道：“魏兄，看你這應付自如的樣子，這水雲間可沒少來啊。”

魏徵有許些不自然：“唉，只怪這水雲間的酒太上頭了，幾天不飲，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阿璃揶揄道：“到底是這酒上頭，還是人上頭呢。”平日裡他看麗娘那副痴迷的樣子只怕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魏徵頓時漲紅了臉，忙道：“莫瞎說。”

這時麗娘從樓上下來，一身豔麗紅裝，裙裾飄飄，這是一種胡裝與漢裝相結合的長裙，低胸束腰，襯托得她的身材更加婀娜多姿，而紅色更映襯得她的面板白皙透明。頭上珠環疊翠，臉上描眉畫鳳，看得出經過細心打扮，整個人容光煥發。

魏徵只感覺面前一團紅光猶如耀眼的日光在面前閃過，使他幾乎不能直視，他強抑住內心的慌亂將目光投向別處。

麗娘上前同阿璃悄悄說了句什麼，兩人回頭朝魏徵看去，不約而同笑成了一團，魏徵更不自然了，好在如晦他們幾個也到了，幾人便出發去曲江。

今日的曲江天高雲淡，人也極少，果然是遊玩的好去處。他們帶了豐富的酒水食材，午時找了塊風景宜人的空地大塊朵頤、喝酒閒談，直到日頭偏西，幾人才盡興而歸。

走到城門口啟夏門時，便見黑壓壓人群擠在一起，守衛正在關閉城門，而外面的人拼命的再往裡擠。大叫著：“放我們進去。放我們進去。”

黃凌道：“怎麼這麼多流民？”

幾人都茫然不知。

如晦擠進人群問守衛：“為何不讓他們進來，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守衛答：“這幾天已經放了上百人進城，這兩天越來越多，剛剛上面有令不讓再進了。”

無忌也跟了過來：“看這形勢你們只怕守不住，事情鬧大了可不是好玩的。”

“已經搬救兵去了。”守衛看他們兩人服飾衣著和舉止談吐皆不俗，便問：“你們是住城裡的嗎，要進就快點進。”

無忌說等一下，我們還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