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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孫昌盛,萬代不衰。
陳頭兒的爺爺正是此行當中的行家裡手,因為舞屍的風險大,故而報酬也豐厚,家中老幼一直過得是衣食無憂。可是有一次,鄰村一位僵死了三日的老人,忽然夜間暴起,驚得家人倉皇外逃。
村中長者束手無策,於是就想到了陳頭兒的爺爺,願意出一根兒金條的高價兒,請其將起屍帶走,免得平人遭殃。
陳頭兒的爺爺日常舞弄的都是善死的良人,對付此類起屍卻是沒有絲毫把握,然而自古財白可以動人心吶,他思量了再三,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來了。
舞屍的當晚兒,閒雜人等全都躲離了左近,只有他獨自一人來到了停屍的樓下。這類起屍往往都有著極深的怨念,故而他也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弓背,吹奏起了最有法力的白度母心咒。
起初他也自捏了一把汗,生怕自己降不住那樓中的殭屍,然而過了不久,便聽到了步履撞擊樓板的聲音,接著又是“踢裡耷拉”的腳步聲出了樓門,在其身後迎合著吹奏的樂聲,翩翩起舞。老人見一擊奏效,心中也是竊喜呀,自覺那根金條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於是這一人一屍便踏上了鄉間的土路,迤邐前行,漸漸離了村落而去。
可是村裡人為了將起屍埋的遠遠兒的,便將墳坑設在了山裡,他走的時間長了,便覺兩頰痠痛,有些吹奏不動了。可是樂曲只要稍有停頓,那跟在身後的屍身便逐漸暴躁起來,似乎要將一腔怨念全都傾瀉在他的身上,更要命的是,他因一時在心中貪財,走錯了路徑,此時到了這荒山野嶺間,去哪兒尋那處躺坑呢?
他的額頭之上不覺間已是冷汗齊流,手裡也因汗水浸潤,幾乎要拿不住骨笛了,更糟糕的是,笛孔中已然浸滿了唾液,眼看就要吹不響了。
此時周遭萬籟俱寂,唯有一帶野草沙沙地響,他的心中幾乎就要絕望了,深悔當初魯莽,與其如此受苦,還不如摟著幼子在炕頭上過平常日子呢。
可就在他將要耗盡氣力的時候,忽見有一道裂谷,橫亙在前方,谷中黑悠悠的,深不見底,便像是一處天然的地穴。
他心念一動,情知這是最後一根兒救命稻草啦,便用盡最後的氣力,將骨笛吹響,接著就背轉了身,向著深谷靠近。那具殭屍當然沒他這個心眼兒了,便也隨著節拍,踏步前來,忽然一個失足,便跌落深谷之中了。
老人家終於撿回了一條命,待天明後,便帶了村中的幾名壯漢,前來山谷中巡屍,卻見屍身早已被塌落的泥土給掩埋好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墳塋,方知道天理昭彰,自有安排,一眾俗人不過是自作聰明而已。
老人家得了那條黃金,卻不敢獨佔,而是在山中建了一座地藏菩薩廟,從此再不沾染此道,買下幾畝薄田,種上幾行桑柳,過起了與世無爭的生活。
直到近些年,天災連著人禍,加之匪患橫行,農人的生活實在不得過,他的子孫後代只好靠山吃山,拉起了木幫討生活。
木幫之中魚龍混雜,不乏有草莽之輩,這個陳頭兒能靠著他們討生活,也必不是個省油的燈。十幾年來,他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軟硬兼施,看人下菜碟兒的本事;倘或是對他有用的,即便跪下懇求他也能做到,倘或是對他不利的,即便曾有再大的恩情,他也能將之一腳踢開。
他就像是一條遊走在江湖大缸裡的黑魚,腥臭、黏滑,您要是想捉著他一點兒,那也是枉費氣力。 眼下他就是被槍響吸引過來的,他低垂著兩眼,目光陰鬱,就像打量牲口一樣打量了三人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道:
“我當大白天咣咣放槍,能是幹啥的?敢情是三匹青瓜蛋子。你們仨人兒最好跟著我走,我這兒大餑餑管夠。只要聽我的話,給我幹活兒,臨了還有份兒賞錢。否則你們走不出這大山去,一準兒的渴死、餓死。至於是去是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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