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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向其走去。
當程靖寒雙足落地的一刻,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女子的容顏。雁兒望著他,沉默地為他披了外袍。本準備出手的阿堅見雁兒出現,停住了腳步。
她亮出金令,又說可汗點名要他,衛兵自然不敢怠慢。於是雁兒自前面引路,後面兩個衛兵押解著他。阿堅見狀,欲解決那兩名衛兵,雁兒適時遞來的眼神制止了他。
這一路寂寂,分外漫長。現在是戌時二刻,最遲亥時,必得把程靖寒送走。
雁兒默算著舒達昏睡的時辰。
那酒單飲無事,然飲酒後再進鹿血,便會使人昏迷。舒達在縱慾前素喜飲鹿血,她便是抓了這點,點撥了奇木族。權力紛爭、利益燻心,既是如此,幫誰不是幫?
自博濟格的手在她掌中泛涼那日起,她對赤族的眷戀如灰燼湮滅。
她領著程靖寒進了氈包,衛兵不明就裡,仍照指令守在了帳外。
平靜的雁兒看著面目蒼白的男人。他眼神複雜,呼吸漸漸急促,情緒在翻攪。
“他待你很好啊。”程靖寒瞥了眼她袖中金令,“怎麼,是要我來服侍他還是你?”
雁兒無視他的譏諷,淺笑道:“若是我,郎君可還願意?”
他猛地捏住她瘦削的肩頭,抬手的動作牽動傷口,疼痛慢慢復甦,攥住她的手下意識地一抖。
他的力道不大,可她卻覺得疼痛似漣漪自心間氤氳。
“諾敏的事是不是你?”
“是我。”她連一絲猶豫都不曾有,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眼神驟冷,呼吸不穩,手上加了力:“你竟如此狠辣!”
“殿下早應該知道的。”她淡漠道。
翕動的薄唇、起伏的胸膛,那曾流轉情思萬縷的眼眸中痛惜漸隱,從眼底浮起的是怒恨。彼時對她的惻隱、愛憐竟成傷人利刃,於皮肉上拉扯。
看他這般模樣,雁兒難掩悲愴——世間究竟有多少無可奈何,又有幾多陰差陽錯?
“殿下又有多清白呢?您與其顛鸞倒鳳、夜夜笙歌,難不成是真動了情?”她戲謔的語氣裡隱有拈酸挖苦之意,加重的語調聽著甚為刺耳,給他心火平添一把柴。
他血氣上湧,失控般一揮右手。雁兒感受到臉頰涼風一起,鎮靜地閉上眼。預料中的掌摑卻遲遲未落。
待她睜眼時卻見他滿臉蕭索,手滯於空。
她未有一言半語說錯。
他才是那個遞刀之人,她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他望向這個嬌小的女子,傷口撕裂的疼痛使之劍眉輕蹙。
須臾沉寂後,雁兒被其驟然壓倒,唇齒間填滿他的氣息。久違的溫軟讓她失了力。兩人愈吻愈急,她衣襟被扯開,男人的手遊走在她的身軀上。
貪情、貪慾,妄念恣生。她衣衫半解,身體適應著男人的挑逗,一步步跌入迷離醉夢。
忽然一切戛然而止。程靖寒遲緩起身,垂頭覷著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女子。
“你說得對。”他的指間夾著她的金令,滿眼涼薄。
“然我終是錯信了你。”恍惚中那桃花眸銜了溼意。
門外衛兵悶聲倒地的身影在氈布上一閃而過。程靖寒俯身替她整理衣襟。她的眼前水霧瀰漫,男人的面目模糊不清。
“你的穴道半個時辰內會自行解開。”臨走之際,他補了一句。
氈帳外悉簌人聲漸起,復又遠去。雁兒從氈毯上爬起。
她單臂支地,食指默然觸上軟唇,彷彿還能感知他的餘溫。
他大抵是忘了自己內力尚未復原,如何點住武力遠超於他的雁兒?
可唯有此,他才能相信金令是真的。
從始至終她就沒打算同他一起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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