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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間,林豫大軍勢如破竹,迅速擴張,佔據南國一隅。皇帝勸降不成,派兵征討,林豫亦不正面迎敵,多用迂迴之術。幾次奇襲,致使本戰力不足的平叛軍全線崩潰,倉皇退守。
他立於城牆之上出神遙望,日光映紅他半幅剛毅面容。
自見到阿堅呈上的印信,他便忖度程靖寒尚留退路。於是他枕戈而待,誰知青鳥去而不返,殿下從此杳無音信。在接到杜放書信的當天,他獲悉太子入質,平王登基。他綢繆半旬,最後決意起兵。
“將軍,杜七公子已在軍營等候多時……”阿堅滿目憂容,於他身側提醒。
“讓他再等會。”林豫心裡有氣。他帶著江北軍,站穩腳跟後的當務之急是營救被困的太子。
王帳隱於茫茫草原,他精於領兵佈陣,無奈對北疆地勢不甚熟稔,沒有嚮導,尋人談何容易?適巧杜放透過走馬幫覓了個嚮導,讓他揣著信物先行前來,一度讓林豫懷疑是北疆細作。爾後姍姍來遲的杜放方至,便開口阻撓他立時出兵之提議,只道要伺機而動。
這一伺便到了秋風漸起之時令。赤族偃旗息鼓,保不齊是心懷鬼胎,而朝廷虎視眈眈,箇中暗流湧動。
“草木榮枯,正是半碧半黃的景緻。君於城樓眺望,可有心曠神怡之感?”杜放銜笑望著進門來的林豫。
“君還有心頑笑。”他沉重的鎧甲隨步幅發出撞擊聲,“此前也是。你既然親來,何必先差個嚮導來探我的口氣?”他似是要將近日不快一併發作,將舊事翻出說道。
杜放一襲青袍隨風輕飄,腰帶上兩隻酒壺晃盪,他看著林豫,似笑非笑。
“教吾等了半日的是你,吾未有怨言,你倒先惱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林豫眉眼沉沉,踱了幾步,停在鋪有黃麻輿圖的案前。
“殿下安危難料,音信全無。吾實難再等,翌日攜嚮導帶上親兵,深入北疆腹地,定要將其救出。”他手指從輿圖紅圈處劃出一條弧線,直指北疆。
說話間,杜放亦走至輿圖旁。林豫原以為他又要提時機未到,可他只是緩緩點頭,收起笑意道:“八月晦日,是赤族祭神日,必是熱鬧非常,屆時可趁亂而入。”
林豫一時未料,安靜地聽他將計策娓娓道來。
“既是暗行,便用不得許多人馬。阿堅有些身手,又是殿下近侍,屆時由他潛入,搜尋殿下為最佳。其餘人或掩護或接應,以求無虞。”杜放一壁說著,一壁憶起當時之事。程靖寒離京後,他手下便緊跟著。原本一切安然無恙,誰知在都護府那晚出了岔子。因不能打草驚蛇,毀了殿下原定之和談,他手下並沒有出手。
杜放隨即請到北疆嚮導,一路深入,找到王帳所在之地。他審時度勢,揣測可汗既如此大費周章,便不是要取殿下性命。若貿然突進,實乃莽夫之舉,於是他修書一封,遣人遞給林豫。
“此次救援,唯只一次,絕不容有失。”
林豫思忖須臾,道:“既是如此,吾當仍不讓。”
“軍中不可無帥。汝得留下,吾去。”林豫猛一轉頭,黑瞳囧囧有神,將信將疑地盯著他。他不諳武功,自保尚難,如何援救?
杜放似是看出他的顧慮,悠悠笑著,開始用手指在輿圖之上圈圈點點。
“這裡是南國新帝的誠意。”他劃出疆界六座城池,“赤族的版圖擴到此處,再往南便是冀州。”
一枚藍旗被置於冀州之上。林豫面色一沉。
冀州乃軍事重鎮,一朝攻破,赤族直搗京畿指日可待,他林豫反了皇帝是真,但若被赤族趁虛而入,實乃奇辱大恥。
“六城一夜易主,總有忠肝義膽之人寧死不降,出面抵抗。君可知,世上最難降服的是什麼?”杜放含笑覷他。
林豫一個激靈,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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