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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亞東過會兒朝蘭舟走,碰他下巴說,撒泡尿去?
空的茶間通常不上鎖,推門進去,從裡面掛上彈簧插銷,外頭就打不開。進來的這間在陰面,遮陽簾拉得嚴密,一絲光也沒有。時間不允許做深入的愛撫,過程短促潦草,幾乎只在溝縫裡蹭蹭就射了,但快感卻更顯韌性,久久不淡。兩人接吻纏綿,手掀高衣服裡彼此揉搓,都發顫。蘭舟滿嘴是積蓄的唾液,他含混說:“下次我們戴套子。”
“為什麼?”
“不然會得病。”蘭舟偏頭咬他脖子,“戒毒所裡的醫生說過。”
柳亞東把他一推,又釘在了門上,“好。”接著親他。
邵錦泉在天都星河有房,小區老而隱蔽,不整飭無規劃,也是小平層,住起來很舒服。他晚上見了幾個老闆,標準規格的四肢肉滾圓滾滾,拴著金狗鏈。談的小生意,不重要,卻總又岔開話題不往重點說,邵錦泉不住在茶几兒上敲擊食指,到對方一句“勞逸結合”,才恍然。塗文陪當司機,西裝西褲勒得蛋癢,等看人簇擁著打會所裡出來,才立定,退到旁側開車門。邵錦泉依次去握手道別,等人一咕嚕鑽進了車後座,才附到塗文耳邊說:“去春水堂,給老蘇個電話,安排話少但不迂的,辛苦你了。”塗文點頭:“放心!您也趕緊吧,心都飛沒了。”邵錦泉笑著往他後腦勺上拍了一記。
自己開另一輛凌志回家,路過市場,買了點時令的芒果楊梅。往出走呢,想想不夠,那小子嘴饞,又踅回去買了無籽的夏黑。
樓洞裡的燈癟了,對門那戶老夫妻年前被兒子接去了湖北,邵錦泉回來住的時間不多,也就沒管。
也不知道怎麼,自家鑰匙對不準自家鎖眼兒,磕磕碰碰,啪嚓掉在了地上。剛要彎腰撿,門就開了。
邵錦泉始終明白自己是個沒什麼自覺的人,又自詡保養不錯,時常不去看行過的足跡。他半生都在頓跌的人事中走過,身邊人從來都只和他走一段路,那一小截兒不足以丈量時間。唯獨就這個繆騫了,一如既往被他隔絕在有光的地方。邵錦泉在暗裡眯起眼,直起身看看他,心說,文琦說得沒錯,又高了,像自己。
繆騫在門裡笑開:“哥。”
第35章
“莫琳楓”的含義是碧的玉赭的楓,但老話說紅配綠賽那啥,這名字本身就喧騰得欠嚴肅。莫文昌附庸風雅,沒附到點上。
更名換姓“邵錦泉”,他現如今是文琦不可無的右臂,十多年前是中南邊陲崢嶸初露的黑打手。冠以什麼“手”,貼簽了,捆死了,其實也並不是,牽暗線解尾絞,為吃口血泡飯,頂個名號虛張而已。那是什麼?是在明無異於常人,能在城關糧站做個盤庫的職員;在暗貼身帶柄生片刀,床底掖一杆裹著苫布的雷鳴登。說的這些,都是八三年槍決的莫文昌留下的冷疙瘩。
莫琳楓小時候被拐子被偷過,因哭鬧不止又被棄在龍門水電站,裹著襁褓一身屎尿,飲風飲露,莫文昌夜行百里才找回他這根兒寶貝獨苗。按講女人病死,留下的人彼此扶持,感情要更厚,可莫琳楓卻痛恨了他爸挺些年。恨說不是你把這些帶血的東西留我,我會往這扇難出的門裡走?莫文昌墳包置在中南荒山,孤一處,雜草漫生。時逢清明,莫琳楓焚條軟中華,淋瓶五糧液,盯著燒光,到碑都黢黑。
最簸盪勞瘁那年,全國嚴打,莫文昌常三日不現身,歸家也夜半了,狗都睡了。
莫琳楓苦讀到星稀月明,點燈開門,幾次切齒著膽顫問:你什麼時候才不幹?我想讀大學,我要你是個好人。莫文昌熄了燈打水洗手抽根菸,掖好疙瘩,摸黑掏鐵皮桶裡貯藏的糕餅墊肚。他邊咀嚼邊噴渣,手也抖,咧嘴說:乖寶,你老子就為賺個菸酒錢,好什麼人?好人是什麼鳥?等我富了送你到老美讀。說這話時,他慈濟地凝睇莫琳楓猛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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