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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你們要我來這裡!去醫院你們就好過了是吧?!我去過幾次了?!我手上這個疤怎麼留的?我要殺掉自己!我把他們也殺掉!
“犟種犯驢就先把他裝匣子,別磕碰,看住了。”劉國奧俯柳亞東耳朵邊咕嚕:“眼尖點兒不行就捆。”又看蘭舟:“你脾氣好,話要勸著聽到了?”各都點了點頭。
“裝匣子”就是關禁閉,黑洞洞的一間茅廁大的屋子,給吃給喝就不給燈,也不讓出來,專整治逞強不馴順的犟種。裝匣之外還有個“扎袋”,字面上的意思。柳亞東匣子袋子都待過,那滋味兒真他孃的不是人受的。
沒人應他,國墨加倍喧起,嘎啦啦掀倒紅木茶几,轉身捧起譚壽平桌上的金蟾白菜,舉高過頂,獰著張臉作勢衝男女摜去,“我砸死你們!”
“哎!”劉國奧才上前,把人抱懷裡箍死。國墨掙動,蹬腿“跺跺跺”,嘴裡大喊:“操/你媽/逼放開我,你別控制我!你控制我我砸死你!”
形勢緊急,柳亞東用的最基礎的擒拿,招式叫頂膝鎖喉。這招白得很,跟喉沒多大關係,只克無防備的外行,固定收勢改良了柔術的袈裟固,反關節有但不昭彰,看著雲淡風輕又有章有法的。不叫他掙脫,更不叫他爹媽看了太過心疼膽顫,柳亞東有經驗。
龍虎武校裡不成文的規矩:武教不允在家長面前動黑手。國墨是柳亞東被劉國奧喊來鎖的第三個。前倆也是顧自鬧騰,一胖子一高個,一個初中厭學,一個拎磚開了體委的瓢。都不比這個正躺地上滿嘴喊殺的難對付。柳亞東抱死國墨,任他做無用功。
“先帶去,先帶去看看宿舍,見見生活老師。”劉國奧托著金蟾白菜指門外,快速撥動手掌,鮮見的慈眉善目,笑說:“交我們學校就別擔心啦!都能練成好孩子。”
不見得。柳亞東心說,與蘭舟各擎國墨一臂,挾他出校政室。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不求多好,什麼都不指望。”女人突然淚光點點地嗚咽起來,一副不忍別離的樣子。
柳亞東扭頭一瞄,結果在她眼裡瞥見了一瞬的釋然,好比撒了泡久憋的尿。他突然就對手裡的國墨抱有同情之心了,心想你是多可惡,能叫媽都恨你。
結果這同情俄頃就雲消霧散了。下到一樓,這人有備來的,褲兜裡揣了根四寸長的改錐。他攥著東西折身就朝柳亞東捅,很沒分寸地衝著面門,衝著眼。蘭舟沒猶豫地伸手去擋,替他捱了。嘶嗞一響,他手背連腕斜斜刮下道血紅。柳亞東扽遠蘭舟,一腳猛蹬國墨尾椎,狠狠蹬飛他一米多,“我操你老子的!!”
“我操你媽的!”國墨叫罵著嘭的撲倒,手腳並用跌撞著爬了半米,撐地站起來就跑。
就逃。
邵錦泉相中會客廳裡的這幅墨荷不是一兩天了,畫不拘成法狂筆亂掃,工處仍細緻入微,這風格現世無出其二,譚壽平說什麼也沒割愛。已經撬走他一幅李苦禪的花鳥了,邵錦泉覺得自己該老實一點,盤下半個金鼎茶樓給他,未必比名人一平尺的字畫值錢。邵錦泉按熄菸蒂,眯眼盯畫,拇指一撫款印:黃永玉。
門冷不提防地被梆當破開,滾進來個獰著臉又惶惶的男孩兒。邵錦泉端茶杯的手停了,正要問句誰啊怎麼,又躥進來一個。這個黑眉長眼,衣服敞懷,撲進來時衣襬飛揚如翅,結果也獰著臉,“站住!”
柳亞東惱得眼膛燒紅,他那股消隱許久的屈辱感重襲,攪和了胃酸灼向喉頭。國墨梆噹噹撥倒座椅,他沉默地一隻只翻越。論迅捷,柳亞東是訓練有素的小蒼鷹,國墨不過是全憑本能的蘆花雞。蘆花雞啄倒了好些白瓷杯、菸灰缸、名牌架,一路躥逃,一地貨損。柳亞東輕易把人逼停至拐角。國墨蹭了一身泥穢貼著牆。他左眼充血,又神容脆弱地不住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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