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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底層這些個,總顯得有那麼點兒獐頭鼠目。

臭蔥是個地包天,下巴如彎月,又神似把鍬。他解釋說他本姓是朱,臉型與明太祖一脈相承。塗文夾著他腦袋當瓜拍打,瘋笑說,殘疾就你媽殘疾!你要不醜,也不至於老被娘們蹬!凌仔學生樣子,倒不難看,可惜是高度近視,憋得眼珠極凸,顯得神容驚恐。塗文說他最傻,老子娶了晚娘,是個周扒皮。他短吃短穿地熬幾年,盼能高考出素水去大城市,但老天這手玩兒人太絕,他趕上03年的SARS,考前體溫38度,拒之場外。他離家來打工,掙的哪怕一角,都給晚娘扒走。塗文答應過凌仔:你狠下心了知會一聲,哥替你一火槍衝了那娘們!血賬我擔,你下不了地獄。

長相最叫“不堪卒讀”的,是手下跟他最鐵的老賈。老賈念過職大,藏了一肚皮歷史故事,捻開話頭,能從三國梟雄曹孟德嘚啵到沙漠之狐隆美爾。他半張臉如一灘鬆弛的軟蠟,要怪那年修化工廠管道嗞漏的一柱硝酸。他這人講理,無故不下毒手,帶著國企子弟最後的一丁點驕矜,他發狠,多半也是因為被諷刺了長相。紅珊瑚年前團建,一嘍囉大醉,要奸春水堂的坐檯妹。老賈賠笑,嘍囉罵罵咧咧,諷他那長相是遊坦之轉世臉著地。幾個人搡到後巷揮刮刀,老賈劈手就割掉他翹鼻子。嘍囉齜牙咧嘴要拿回那塊肉,老賈死活不給,隨手丟給了野狗。嘍囉如今喘氣兒還徒靠倆窟窿。

再說到侯愛森那一支,更有意思,先天斑禿的耗子,小噘嘴的劉瓶瓶,月球表面的金乘五......多碰巧啊?屁大一個素水,能集到這時代,這麼些最隱微滑稽的命運無常。

“原來我心說泉哥是不是有癮,找小弟全他媽醜貨。”塗文踢飛一個易拉罐,“思敏沒死時的時候算他最長了個人樣子!現在你三個來了,你跟蘭小弟我還真比不出高低,不一風格,嘿嘿!”

罐子鐺鐺鐺,滾上馬路,驚起串狗吠。柳亞東光笑。他心說,你別帶上我三個,咱們不摻和,咱們不同流,咱們還——還不叫一類呢。

跟國企裡的倒三班似的,後半夜三換三。柳亞東一會兒和胡自強滿巷口溜達,喝風、盯梢,一會兒場子裡看著荷官散牌起牌,看賭客或松或緊的嘴角眉梢,看籌碼在綠絨上撥來劃去。闊佬們體察不到累,木著面孔四肢,看懷前的籌碼,訥訥翻動疲怠的眼皮。兩位莊家牌風蠻順,贏到屁股黏在了座位上,兩頰冒出豬肝色。也嗅不到什麼危險,中保只在冷和悶裡,無目的地往復。近破曉,天色磁青,為安全,要歇盤。賭客們在荷官引導下魚貫出後門,順次由中保們開車送回賓館睡覺。莊家是貴客,焦麗茹親自去攙扶,眼見兩人顫巍巍地支起膝蓋,又不濟地一跌。焦麗茹嘎啦啦笑說怎麼啦魯老闆,坐麻啦?你今晚賭風更順!邊體己地蹲下去,撣他褲子上的灰塵。籌碼撒一地,混進菸頭裡。

塗文剝了枚龍眼丟進嘴,搓搓倦臉,說:“看見沒?這就成了。”

白天回職工樓補覺,胡自強懵得鞋也沒脫,滾上行軍床就死死地睡。蘭舟後半夜吃了冷風,倒進床裡摸額頭,說完了,我恐怕有點燒。

柳亞東翻過去一摸,摸到他一脖子熱汗。罵了句操,趿著武鞋要去找人。沒成想到門口一擰把手,發覺門是反鎖的。柳亞東五臟往裡一沉,想罵,想踹,又什麼都沒說。

蘭舟腦袋一個漲得倆大,他聽耳邊嘩嘩啦啦,側著臉啞著問:“你幹嘛呢?”

柳亞東打包裡翻出來小半瓶酒精。武校時候在診室開的,平常擦劃傷多,這算剛需。柳亞東拖他胳膊,把人蘿蔔似的往外拽,說:“回來的八成都睡死了,也不定就有藥,你先用酒精擦擦降溫,小燒應該......應該,沒事兒。”蘭舟翻白眼,又耷拉著腦袋樂。柳亞東笑他有病,燎斷了腦神經。

柳亞東拿鍋座了水,等著它沸。柳亞東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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