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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問好。
郭保吉見得下頭官吏,原本臉上的陰沉之色頓時散去,換上了一張和煦面孔,問道:“謝處耘哪裡去了?”
諸人異口同聲了,道:“早間聽聞得了監司分派,去尋黃頭回紇諸位賓客了。”
郭保吉知道繼子想來沒有回來,此時反而不著急走了,他進得門去,問了屋子裡頭眾人幾個問題,不過是平日裡差遣忙不忙,可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有無建議,家中幾口人,遇得什麼難事等等,親和極了,最後又囑咐道:“謝處耘旁的都不算什麼大毛病,只他人還年輕,脾氣倒是厲害得很,你等平日裡遇得什麼不好的,也不要同他一般計較,自可來尋我說一說,我來教訓他。”
眾人哪敢說不,自是諾諾連聲,又有人說謝處耘做上峰十分得力,半點不像不懂事的云云。
等到郭保吉出得屋子,還未走遠,裡頭幾個吏員就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從前怎麼不曉得謝小將軍同郭監司有什麼關係?今日這一趟,倒像是個老子來看兒子。”
“怨不得你不知道,你才到幾天,又不是從京城過來的,想來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吧。”一人好心回道,“這謝小官人的娘再嫁給了郭監司,豈不是白撿個兒子養?只是小將軍平常要強,不肯對外人說罷了,其實滿營裡頭,十個有八個都知道此事——不然你當他作甚一領兵,就能帶甲字軍出去?不過謝小將軍實在也算爭氣,總算創出個名字來了,只是同郭監司還是沒法比。”
前頭那人忙又道:“怨不得幾位哥哥都說郭監司為人為官俱是極好,我從前只曉得他能幹,今日得這一回面對面,才曉得原來‘元帥’二字,非同小可,他當居首位!”
邊上另一人就笑道:“你是才來,多半不知道,郭監司素來最懂得護人,但凡在他手下做事,只要出了力,必定了出頭,從不同旁的衙門……”
又吹噓自己曾經跟著郭保吉南下平叛之事。
諸人今日被謝處耘扔了一堆活,困在此處寫寫算算,尚還一個都不清楚外頭瘋傳的“郭保吉叛國”之事,還在此處或贊或誇,顯然對其俱是十分服氣。
郭保吉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幾個小吏,他一出門,正要招手叫人,沒往前走幾步,就有個從人上前道:“老爺,方才裴官人使人來傳話,只說小公子身子有些不適,他護著送回府裡休息了,特來告假半日。”
“回去了?兩人都走了?”郭保吉大為詫異。
那從人連忙應道:“已是都走了。”
今日才得了確信,郭保吉只來得及安撫手下親近官吏,吏員尚來不及說什麼,更有行伍之間,當要親自同兵卒們一一敘說才是,另有無數事情,全數排在後頭,說一句粗鄙的,已是連屙屎都沒有空閒了,可郭保吉還是把這些個十分要緊的事情全數往後推。
他略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方才進城的時候,分了個院子給謝處耘,他後來就搬進去住了——那院子在何處?”
繼子欲要避嫌,不肯跟身為將領的長輩住在一起,這做法雖然在郭保吉看來簡直是欲蓋彌彰,試問滿營之中,又有幾個會不懂得兩人關係?可既然謝處耘要臉,郭保吉也願意給他幾分晚輩的體面,進城之後,因城中大半富戶百姓早已走了,許多宅子房子俱是空著,便給繼子挑了一間,叫他暫且住進去。
果然郭保吉一問,邊上的從人就上前回道:“距離衙門不過半條街,就在後頭小巷子進去。”
郭保吉半分也不猶豫,邁腿便往前走,吩咐道:“誰人識得怎麼去,到前頭帶路。”
***
且不說郭保吉此處匆匆去尋謝處耘,一巷之隔的一處宅子裡,他一直掛心著的人卻是坐在一間空廂房裡,也不用椅子,甚至連蒲團也沒有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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