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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直直坐在光禿禿的硬地面上。

謝處耘目光有些呆滯,他也不流淚,也不說話,手上只攥著那個荷包,另有那許多產業地契,望著地面發呆。

裴繼安在邊上陪他坐著,一樣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卻是伸出手去,握著他的手,也不說什麼。

兩人相坐良久,謝處耘卻是抬起頭來,道:“營中事忙,三哥回去理事罷——我跟你同去。”

他一面說著,一面就要按那話中已是站起身來,只是還未站直,右腿因為同一個姿勢久坐,一時無法自控,叫他踉蹌了一下。

裴繼安忙去把他扶穩了,也不敢放,只好跟著罰站,心裡也有些為難。

他得了京中訊息,也知道了郭保吉的反意,城外營中一瞬間就生出無數事情等他去做,也知道真的耽擱不起,再拖下去,不知生出什麼變數,然而看著謝處耘這樣,又實在不放心走開。

謝處耘昂起頭,強自道:“三哥,你看,我眼淚都沒有掉,沒有哭,我已經頂天立地的大人,你不必管我,我還要給你去營中幫忙。”

他說完這話,已是重新站得穩了,做一副全然無事的樣子,把胳膊自裴繼安手中抽出來,背過身去,道:“我回房中換個衣裳。”

果然大步走了一條斜線出去,扶著門站了兩息,才去得隔間。

裴繼安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跟上去。

***

謝處耘進得自己的廂房,木然往前行了十幾步,越走越慢,到得最後已是停了下來,就這樣站在原地,手裡還捏著那簪子跟地契,另有不知道多少產業文書,本要去撕,手指卻是半分力氣也沒有,再抬起頭,看著屋子裡頭的陳設,竟把自己為什麼要進來忘了個乾淨,傻傻地發起愣來。

他站了不知多久,腦子裡頭如同走馬燈似的,一時想起小時候父親給母親畫眉的模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一時想起廖容娘拿那小弓箭哄他說“娘明日就回來”,可無數個“明日”,也未能再看到她回來。

一時想到多年之後頭一回見得親孃,彼時她已經再嫁給郭保吉,穿金戴銀,眾星拱月,用“為了你好”的理由,對他諸多要求,也不管究竟誰對誰錯,常常把責任推到他頭上,對郭向北同郭保吉說他的不是,

他無數次恨不得自己沒有這樣一個娘,不知想過多少回,若是當初她同他爹一起死了才好,就不至於叫他此後如此屈辱。

然而此時此刻,抓著手裡的信封、簪子,謝處耘心口處空蕩蕩的,說不上來是痛還還是絞,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正當惘然之際,謝處耘好似聽得後頭有人在說話,只是猶如隔著一層紗似的,什麼都聽不到,更聽不清楚。

他無心理會,也不去管,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彷彿這樣就不會再難受了一般,正低著頭,忽覺頭頂一涼,緊接著,耳朵邊傳來“嘩啦”一聲,眼前視線全數被什麼東西擋住,下意識往回一退,等到站定了,才發覺頭上、臉上、身上都冷得厲害,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謝處耘慢慢轉過頭,只見兩步開外站著一人,手中捧著一個銅盆,正定定看著自己,面目依稀彷彿有幾分熟悉,乃是記憶力同睡夢中常見到的那一張臉——正是沈念禾。

他張了張口,欲要說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念禾將手中銅盆往地上一扔,那盆子咕嚕嚕滾了幾下,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響,她卻是上前兩步,看著謝處耘,一字一頓地開口問道:“人已是不在了,謝二哥,你做這個樣子,是給誰看的?是給裴三哥看,給嬸孃看,給我看,還是給郭監司看?難道是給外頭那些個生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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