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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判,卻沒有那麼簡單。
最妥當的就是給他派一樣事情,看看其人怎麼做,做得如何,以觀其能力。只是這個“事情”卻不好尋,最好難度得當,又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要是太難,就不是挑選人才,而是趕客,太容易了,又看不出深淺,而離得遠了,更是連舞弊都不知道。
裴繼安卻不知道只這幾息的功夫,對面的石啟賢腦子裡就已經轉過這許多念頭,他只應了一聲是,並不多話。
石啟賢卻是轉頭看了一眼左久廉,笑道:“你這手下,頗有你當年風範——一般是隻愛做事,不愛說話!”
左久廉心中的罵聲都快要把自家的天靈蓋掀翻了,暗道:這等貨色,何嘗趕得上老子萬中之一!怎能與我相提並論!?
他好容易才把憤憤不平壓得回去,面上勉強跟著笑道:“參政過譽了。”
活脫脫就是一副愛護手下的模樣。
左久廉如此表現,倒叫石啟賢心中生出幾分懷疑來。
畢竟是在流內銓做過官的,他很清楚哪怕是自己手下,肯定也大把欺上瞞下之徒,並不排除這裴繼安和左久廉聯合起來,騙過自己的可能——左久廉可能自己也沒有細究,甚至不是刻意為之,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想到此處,石啟賢猶豫了一下。
釀酒坊確實很重要,一動不如一靜,按道理來說,最好還是先等銀錢籌備之事落定之後,再調來自己面前設計好生試煉才妥當。
可按著今次此人遞上來的奏事,這“隔槽法”確實有妙用,很能解一時之急。
他沉吟片刻,抬頭對著左久廉道:“我欲試行這‘隔槽法’,卻不能突然施為,最好先擇一地以實試之,擬調這裴公事過來協管此事,由你主持,如何?”
左久廉面上有些難看,道:“難得參政看中,只是那釀酒坊……”
他一面說,一面轉而看向裴繼安,轉問他道:“裴三,你以為如何?”
左久廉雖然沒有明言,可話中之意,分明就是叫裴繼安自己聰明點,好生找個理由出來拒絕,莫要叫他為難,一下子就把問題輕輕巧巧地推了出去。
在他看來,自己不好直言推拒石啟賢,可裴繼安的官品太低,反而沒有那麼大的束縛。
裴繼安正要回話,對面石啟賢卻是皺著眉,盯著左久廉道:“而今釀酒坊已是如此,再如何管,都只能強行攤派,既如此,還不如叫他來施行‘隔槽’之法——此文由他所撰寫,又對相應條例、故事了熟於心,十分合適——難道你竟是有什麼意見?尋出了什麼不妥?”
石啟賢雖然一向和氣,卻不代表他沒有官威,此時把聲音放沉,又冷冷盯過來,把左久廉看得才幹了一茬的冷汗又冒了一茬出來,只好道:“下官並非此意,只是隔槽法非同尋常,不能輕易為之,裴繼安雖然有些文才,然則其人未必能撐得起這樣大的框架……”
“所以我叫你主持此事。”石啟賢不耐煩了起來,“能不能輕易為之,你我說了都不算,自然要上遞朝廷,仔細權衡之後,再做計較。”
左久廉的話直接被噎了回去,卻是忍不住腹誹:上頭怎麼知道什麼隔槽法?下頭又哪裡敢多說什麼?你要是打算施行,狗屎也能把外頭面給磨光了,鋥光瓦亮的,還要來我面前充大尾巴狼!
況且叫我主持此事,我那司酒監中一堆爛事,你也不看年初給我差遣了多少事情,我一個人,又如何管得過來?到得最後,說不得管事的還是要分到那裴繼安身上。
想到這一處,左久廉越發覺得不滿,然而石啟賢不待他有什麼反應,已是才從他肚子裡鑽出來似的道:“況且我也不會他一人管事,一會看看誰人抽調得出來——最好把掩夫叫得回來,主理此事。”
石啟賢說完之後,卻是又轉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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