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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曾拿些印石學雕刻,不過雕著玩,做出來的印章極醜,自己卻覺得頂有意思云云。
當時不過說著玩而已,卻不想對方還記得,也不知道去哪裡弄來的這兩塊昌化石。
品相不品相的,沈念禾毫無技藝可言,也並不挑剔,隨手收了起來,打算得閒了給自己也雕個印章玩。
她忙了半日,到了下卯的時辰之後,復又留下來多做了一會,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才聽得對面有人聲,抬頭一看,原是裴繼安走了過來。
因謝處耘受了傷,那傷還在腿腳同腰上,不好做挪動,一家四口就借了個宅子,搬到了距離此地不遠的地方,兩個賬房日日要回宣縣,早早就走了,剩得沈念禾一人在廂房裡。
她回頭看了看窗外,這才發覺天色早黑了,因伏案太久,猛地一起來,太陽穴難免有些突突地跳,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
裴繼安見她這般動作,就走近了問道:“是不是坐得久了,鬧得頭疼?”
沈念禾緩了緩,笑道:“方才不小心起得猛了。”
她怕被裴繼安說教,忙把手頭東西收了收,問道:“是不是要下卯了?”
裴繼安卻不忙著回她,只道:“我看你從早坐到晚,也不曉得走動走動,白日裡不是尋了兩塊石頭來?抽空磨一磨,換換腦子也好,免得坐久了,肩頸變僵,屆時有你難受的。”
又道:“原也吩咐她們兩個,只都說說不動你……”
他口中的“她們兩個”指的是趙、李兩個賬房。
裴繼安原本常在小公廳的時候,一日還能偶爾過來三四次,或是叫沈念禾幫著去巡庫房,或叫她摸些宗卷出來,也能算做走動,不至於整個人黏在座位上一般。
只現在謝處耘受了傷,不再管庫房,自然不能再安排她每日跑去。而裴繼安自己忙於堤壩圩田事,一日有大半天都在外頭,更沒空盯著,剩下兩個賬房不敢多言,叫得兩次,生怕影響了沈念禾思路,也不好用強,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沈念禾來了兩個多月,只這兩天容易起來時頭暈目眩,也知道是自己哪裡出了錯,更知道這裴三哥是為了自己好。
她一貫是見了別人對自己好,忍不住就想對對方更好,就笑著回道:“我已是想好了,雖是沒甚手藝,趁著在小公廳時也時把從前的技藝撿起來一撿。”
又取出拿帕子包好的兩枚印石,擺在裴繼安面前,問道:“三哥喜歡哪一塊?”
裴繼安略猜到了幾分她的意思,心中忍不住隱隱有些高興,只他嘴上仍舊要裝個樣子,還輕聲道:“已是給你的東西,不必考慮我這一處。”
沈念禾就道:“我只會雕隸書的陽印,是個半吊子,這昌化石質地如玉,極容易下刀,雖不是什麼羊脂凍,可石性想來相通,既是得了,就想練個手——三哥選一塊吧,我給你刻個私章,你收起來玩就是,便是嫌棄,也不要告訴我才好。”
裴繼安連她給謝處耘做斗笠同披風都想要,又怎麼會嫌棄“特地”雕的,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有的,“一人一方”的印章?
他只覺得白日間遇得的那許多事情都再不繁雜,甚至方才打發走的郭安南都沒那麼礙眼了,不知不覺之間,嘴角就露出笑來,半點也不推脫,指著那塊青色的石頭道:“給我青色的就好。”
又道:“我名字筆畫多,小心那刻刀扎手,你只雕‘裴三’就是。”
沈念禾好笑道:“哪有如此敷衍的事情!”
她觀察了那青石一會,就又拿帕子託著,舉到裴繼安面前同他商量做什麼形狀的,要陽雕還是陰雕,當要在哪裡下刀,因兩人姓名都是三個字,刻在印上就變成了四個字,當要如何排列。
裴繼安忙了一日,原本心裡裝的全是亂七八糟的事情,此時同她說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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