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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把血漿殘肢的捲了起來——殺雞前，她就鋪開了垃圾收集膜，這是劇組要求隨身攜帶的東西，專用於收集他們在山裡製造出來的垃圾，基地那邊安裝有垃圾處理器，帶回去，一分解，就能徹底清理掉。

收集膜是全隔絕膜，就連味道都能遮蔽，隨著一收一合，血腥氣大減。武師師傅們終於逡巡著過來了。

“就這樣就好了嗎？”有人疑疑惑惑的，“我看聯盟的美食紀錄片，好像有很多步驟，一步一步很複雜的。”

“是沒好。”陸悠悠回答他，“還要醃呢。”

陸悠悠掏自己揹包，掏出把蔥來，就著水去洗蔥。

“這什麼？草？”又有人問。

“蔥！蔥！”算了，星際人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不指望能科普這麼複雜的東西了，陸悠悠長話短說，“是調料的一種。我在基地那邊採的。”

“還……還能現採？”

“首都星是不行。首都星連塊泥都是編好了號定好了位的，自然不可能長出不在預計裡的東西。”陸悠悠感慨了一下，往下說，“這裡不一樣，這裡有很多東西。就是野生的吧，大概會比家裡種出來的衝一些。”陸悠悠說著，揪了段蔥白，把外層透明的薄衣一撕，往嘴裡一拋，嚼了嚼，評價：“是有點衝。”

“還……還能生吃？”

陸悠悠往四周看看，武師師傅三四個人三四雙眼睛全都瞪得像是恨不得從眼眶裡頭跳出來了，她忍不住笑起來：“能啊！”順手再掰一段蔥白，剝了外衣，往前遞出去：“嚐嚐？”

“不不不——”三四雙手一起搖起來，“不了不了。”

“那可惜了，這可是好東西，以前傷風咳嗽，都是生嚼了拿來治病的。”以食入藥大概在星際人的腦海裡是沒有概念的，陸悠悠在一堆人“不明覺厲”的目光中，把蔥白給收了回來。“行了，不說這個了。現在還是用它最普通的功用——去腥吧。”陸悠悠說著，把蔥整根折了兩折，抓成一揪，還用力捏了捏，又送進了雞肚子裡去。蔥段被抓過，一股子清透的氣味冒出來，小蔥是帶蒜辣素的，野生蔥裡含量更多些，這股味道和雞肉原始的味道混著著一激，整個空間裡“轟”地一下瀰漫開來一股濃郁的氣息。

這種氣息久違了啊，是上輩子廚房的味道，是馬上就要開飯了的味道，是居家的溫柔的味道。

真是很久沒有聞到過了啊，陸悠悠抽著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

回過神來一看，邊上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太正常的人一樣。

“十七啊。你真確定這個沒問題？”武師師傅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有話直說了，“我也算是去過幾次酒樓的，這個味道……不太對啊。”

“是啊。”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又一人開口了，“我看記錄片裡面，他們做這個雞，都是很仔細的，那個油光鋥亮，那個鮮豔乾淨。你拿著這個草，啊不，蔥，拿著這個蔥在裡面擦啊擦啊的，步驟對嗎？”

“哎喲，還往裡面倒東西。這啥？酒嗎？這個顏色很深的，又是什麼？還有一片一片、一粒一粒的。十七，你都不用秤稱一稱的？我看紀錄片裡邊都是精確到克的。”

“是啊，十七，我說，你這個東西不會一會兒讓大家夥兒吃壞肚子吧。”

陸悠悠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遊戲裡她第一次擺攤做烤串的那一天，那天也是鋪天蓋地的質疑。只不過那一次質疑要麼是在她直播間的彈幕裡，要麼是在世界頻道的訊息上，都是隔著一層電子訊號的，現在不一樣，現在是被人圍著，圍得她都有點壓力山大了。

好在，有人來了。

陸悠悠以為是李餘，放開了聲音招呼他：“李餘，你快來和大家說說我上次怎麼做的烤串。”

“說烤串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