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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了。”這聲音不是李餘，但一樣熟悉。

陸悠悠手下一頓，停了下來。

天剛微白, 晨曦正好，黎時踩著一地清露，走了進來。

“老大。”“老大。”幾個武師師傅一起喊。他們在戲裡客串黎時那個角色的跟班，平時不愛喊他的名字, 都是跟著李餘一樣喊“老大”。

“恩。”黎時點頭回應, “等十七做吧。她手下這款, 叫叫花雞。我知道。”

又有人知道, 那就是自己孤陋寡聞, 武師師傅們終於不再圍作一堆七嘴八舌了。

圍著的人都散開了, 陸悠悠候著這個間隙, 悄咪咪地問黎時：“你也知道叫花雞？”

“不算知道。”黎時站在陸悠悠的對面，剛剛好擋住了身後可能的視線, 他低著頭，嘴角含笑, “也就剛剛聽李餘說過。”

“……”陸悠悠，“就這樣, 你還敢跑過來給我擔保？”

“沒事。你做的, 肯定美味。”

“這麼肯定？”陸悠悠斜飛了眼，“萬一我失手呢？”

“失手的話, 我就把這些都吃掉。就說……叫花雞就該是這樣的味道, 我就喜歡吃這樣的叫花雞。”

陸悠悠笑得打跌：“那麼多呢, 你可是會很辛苦的。”

“不辛苦。”黎時輕聲笑, “能吃到你做的東西，是幸福。”

哎喲喂，要命了, 這裡有個人又在撩她了哎。就是這人說話吧, 假了那麼點兒。陸悠悠轉著眼珠子, 抓著一手的醬油、料酒，把一隻山雞往黎時跟前懟了懟。“知道真正的幸福是什麼嗎？”她問他。

“是什麼？”

“是你耕地來我織布，你煲湯來我炒菜。放現在，就是你和我一起來處理這些雞。”

山雞死不瞑目，瞪了雙大眼睛，對沒見過動物屍體的人來說，是樣大沖擊。陸悠悠沒想到，黎時又笑起來了。他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從她手裡接過了雞：“要怎麼做？”

問歸問，但是這個人不老實。他雙手合圍著，擼了一把她的手。滿手都是各種調料啊，他像是要仔仔細細擼乾淨一樣，從她的手腕擼到了手心，又從她的手心開始，一節手指一節手指地帶過去。

哎喲喂——

陸悠悠覺得掌心裡熱熱的。這次好像，真的有被撩到了啊……

雞抹了足夠的料，被吊在了樹幹上。這片地方事先探查過，沒什麼猛獸，這兩天又是人類活動頻繁，更是驚出了一大片的空白地，不用擔心被別的什麼東西給拖了走。黃土也取回來了，用光腦掃描過，不含什麼有毒物質，陸悠悠特地接過來捏了捏土質，粘性土，正是最適合的。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醃製完成了。其實烤雞入味，最好是醃二十四小時，不過算算時間，大半天也勉強夠了。

“小範圍”裡的小眾人群，這一整天都過得有點心神不寧。一方面是大家都是長居首都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