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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西大同。
謝能搏帶著幾個伴當,千里搏命,才算是攢下來第一分家當,後來又經歷了靖難之亂,將運送在半路的糧食主動捐獻給了靖難軍。
僅僅這一點,朱祁鎮就看出了這謝能搏的權變。
要知道當時北軍缺糧,軍紀並不是太好的,雖然各種史書之中有所隱筆,但是而今距離當初才幾十年,很多當事人都還在。
北軍糧草不足的時候,豈容他不給,直接搶了都有。他反而弄出一個捐獻,也算是權變有方。
正是這權變給謝家打下了基礎。
後來太宗坐了天下,謝家也有一個義商的名頭,這才讓謝家家產飛速擴大,永樂二十多年間,謝家家產一至於百萬之多。
朱祁鎮看到這裡,掩卷沉思,心中暗道:“這謝能搏決計與軍中勳貴有關,只是不知道是誰?”
謝能搏進入宣德之後,就長居揚州不在行商了。只是謝能搏什麼都好,就是膝下空虛,唯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謝啟,一個叫謝肇。
謝啟為長子,謝肇為次子,但是兩個兒子並非同一個母親,謝啟的母親早死,卻是正妻,是糟糠之妻,而謝肇的母親雖然是繼室,但是卻是謝能搏富貴之後所娶的妻子,家中很有後臺。似乎是南京刑部尚書施禮有關係。
所以這非常簡單的案子,才能一路打到了北京刑部。
謝啟說謝能搏有遺命,乃是長子繼承全部家產。說謝肇非謝能搏之子。而謝肇卻說,謝啟弒父。
一旦事情說到了孝道,這就大大不妙了。畢竟朝廷以孝治天下。這事情下面都不敢輕易決斷。
朱祁鎮也似乎明白了一些。
他召見了大學士馬愉,刑部尚書魏源,左都御史劉球。一併商議此案。
朱祁鎮將案卷遞給過,還沒有怎麼問,魏源就先開口了,說道:“陛下,此案定然是謝肇說謊了。”
“哦。”朱祁鎮說道:“為何如此?”
魏源當了多年刑部尚書了,一眼就能看出裡面的問題,說道:“很簡單,如果是謝啟真的弒父了,這種倫常大案,決計不可能以析產案報上來,這就是說明下面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卻不敢下定論。”
朱祁鎮說道:“魏卿以為是誰讓下面的人不敢下定論的。”
魏源說道:“還能有誰,就是施禮。施禮從來辦事糊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從龍老臣,不罪而已。否則臣這個位置原本就應該是他的。”
朱祁鎮說道:“南京刑部尚書施禮,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魏源說道:“臣說一件舊事吧,已故河南知府李驥,與臣同名,當御史的時候,巡查京城糧倉,得兩人盜糧,其中有一人名高祥者,李驥論死,結果高祥父說,高祥與張貴同罪,高祥死而張貴生,乃是張貴賄賂李驥之故,當時是刑部侍郎的施禮就以高祥父的證言,要致李驥於死地。”
“還是仁宗皇帝明察秋毫,言御史即擒盜,安肯納賄。命臣複核,李驥果然被枉。”
“臣並不是以此說施禮定然是糊塗,但是即便李驥真的受賄,也應由朝廷複查之後,再論生死,施禮一言定之,豈不糊塗之極。”
“只是施禮乃洪武三十年進士,又是順天府人,當初太宗起兵的時候,就在軍中,資歷深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才分派到了南京刑部尚書任上,讓他養老而已。”
朱祁鎮心中暗道:“施禮,一個刑部尚書卻不知道夠不夠分量。”他心中如此想,卻問魏源說道:“魏卿以為施禮在其中參與多深?”
魏源似乎聽出了什麼話外之音,說道:“陛下,施禮雖然糊塗,當也是朝廷命官,而今七十有餘,很多時候都不理事了,這一件事情,施禮參與並不深,否則也不會讓謝肇胡亂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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