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姜侯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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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抱著她的琵琶。
宴席上聽到的許多話,在她耳邊重複響起,羅家主那熟悉的,令她感到噁心的腔調。
如果說十三歲的玉娘不明白,那二十二歲的玉娘已經明白了,明明她就是被‘逼良為奴’的證據,為何羅家主還敢有恃無恐,不但從前將她送給達官貴人,更敢將她直接送給巡按使。
因她是奴籍了。
自秦漢以來,律法就有定‘子告父母,婦告威公,奴婢告主,皆勿聽。’
本朝亦是如此,若子告父,奴告主,哪怕告成,奴本身也就犯了死罪——“諸部曲奴婢告主,非謀反逆叛者,皆絞。”
玉娘知道,還是良民的爹孃是不會告發羅家主‘逼良為奴’的。
不只因為羅家主給過了重金,更因為這些年,羅家主也在照應她的兄弟。
琵琶弦擦過玉孃的臉頰,微微的疼痛讓她開始思考:若只是死的話,她其實不太怕。畢竟十二歲之後這些年,她也沒覺得自己在活著。
但以奴告主,是要被絞死的。被勒住脖子的話,會不會很疼?
玉娘放下了她的琵琶。
若是換一位官員,玉娘是絕不會做這件事的。她知道,那隻會換來她自己被‘以奴告主’的罪名絞死,而對羅氏上下毫無影響。
但這一次,玉娘願意試一試。
因為……這位遠道而來的巡按使,是女子,且她肯讓人給自己披一件
衣裳。
如果姜侯會在意自己冷不冷,那,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希望與可能,她會在意,自己是如何變成琵琶伎的呢?
玉娘原以為要費很多口舌才能求見姜侯,卻沒想到,她才遇到院外第一個巡夜的女親衛,囁喏提了一句,那女親衛就點頭道:“姜侯吩咐過了,若是周小娘子請見,便直接去正院就是了。()”
刺史府中也有水榭景緻,玉娘遠遠看到姜侯正坐在亭中賞景。玉娘要走過一座小小石橋才能去到亭中。
她想起了家門前的石橋,她看到羅家主馬車那一日的石橋。
今日,她又要走過一座橋了。
玉娘走了上去≈ap;dash;≈ap;dash;哪怕這是她的奈何橋,她也很情願。
水榭之中,姜沃安靜聽著。
既然是懷著死志,玉娘自然不會只說了她自己的身世,告發羅家主≈ap;lso;逼良為奴≈ap;rso;之事。
她說了許多。
≈ap;ldo;≈ap;hellip;≈ap;hellip;羅氏坊曲內有數間大宅,每年春日他們會借賞花宴之由,遍邀洪州達官以娛。今歲若不是姜侯代天巡牧至此,原該也有此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玉娘低下頭:“為此,各家多廣備聲妓。宴有數日,多有官員高車大馬而來,不但賄以聲色,更賂以金帛,去歲數額至一萬兩千貫……”[1]
春夜的風拂過水麵,待玉娘全部說完,天上懸掛的月牙都有些偏斜了。
夜深了。
“以上諸事,皆奴親眼所見。”玉娘俯身欲跪拜:“奴願以血寫狀畫押,以‘絞罪’告羅氏家主!求巡按使接奴狀告。”
她並未跪下去。
玉娘覺得手臂被人牢牢扶住,她抬頭望進一雙眼睛。
離離如星辰之行。
“我不會接你的訴狀。”
玉娘愕然。
她聽到姜侯語氣柔和似三月春風,卻又帶著些許露水一樣的溼潤之意:“你才多大啊?”
玉娘木愣愣,下意識回答:“二十二歲。”
其實二十二歲,對於歌舞伎來說,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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