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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當,自門口點了一溜硃紅大高照燈籠,用的俱是羊油蠟燭,又亮又不易叫風吹了,籠上紅紗,沿著白石道進來,金舞銀蛇似的,到三十這天,徹夜不熄,連著燈籠都一併守歲。

門神早早換過,對聯是各房子弟寫了,徐家這七進的宅子,光是門聯就要百來幅,大門儀門廳堂暖閣抱廈,處處都不少不得,徐禮包了三房的,寫的手都不曾停過,正房那裡還有皇帝賜下來福字,貼在正堂中間。

蓉姐兒頭回過官家新年,原來在家不過一家子聚著,吃酒菜守歲,逗逗弟弟說說閒話,過了夜便去睡,再不曾想到徐家過年竟這樣煩累。

“下元冬至還不曾有這新年一半兒吃力。”她大清早起來,一家子都在正堂按輩份排了進宗祠行禮,蓉姐兒還是新嫁之後三月來過,敬茶拜酒,由著徐老太爺在族譜上寫上她的名字,自此才算是正經的徐家媳婦,這回來卻又不一樣。

祠堂在單獨一個院落,黑漆大門,裡頭開面五間,掛著徐氏宗祠的匾額,種的松柏有柱子那樣粗,金陵城裡還有個笑話,看誰家是真貴,不須去看房子門臉兒,只看祠堂裡頭的樹有多粗,徐家富貴是富貴了,這樹卻至多隻有三十年份。

徐大老爺為主,徐二老爺為輔,兩人個個祭一回先祖,再由著各房的嫡子上前捧香獻茶酒,自月亮還掛在天邊,一直到外邊天大亮。

蓉姐兒嘴裡含了枚青橄欖,就怕睡著了,女眷俱都低了頭,這場面,便是徐大太太也沒說話的份兒,到敬過三回香,傾過三回酒,這才退出來。

大房因著是長子承了家業,還得單在他們房裡頭供祖宗,徐禮一行回到三房,張氏也不叫蓉姐兒立規矩,她今兒臉上尤其有光。

才剛徐老太爺把小女兒記上族譜,因著無名,他便隨手寫了一個,叫菡姐兒,這也算是徐老太爺親給起的,自此小囡囡就有了大名。

徐老太太年紀大了,經不得早起這一回折騰,夜裡又要守歲,早早散了各房媳婦,也不必去她那裡再陪著說笑,抬了小轎回自家院裡頭補覺。

老太太能歇,下邊的小輩卻歇不得,夜裡那頓年飯,各房出的菜是要傳菜唱名的,好與不好,一下筷子便知,淨水裡頭養的鱔魚餓了幾日,吐淨了肚裡的泥水,餓得只剩淨肉,陳嬸子拎起一隻,拿釘子釘住魚頭,用小拆骨刀把肉片成一段段的,餘下的骨頭不扔,去了血水扔進湯鍋裡頭煎湯。

湯底還擺了大對蝦新幹貝,吊著湯頭起鮮,那湯裡還加了些個牛乳子,看著雪白白,麵糰是昨兒就發起來的,抻了又抻,幹出來晾了,根根空心。

這些預備好了,到時候不過炒一碗澆頭,各房也都這樣預備,大房是蒸鰣魚,二房是烤羊羔,煙熏火燎的,到蓉姐我這裡,把酸菜拿出來一切,切成了碎丁兒,上面的時候滿鋪一層,再蓋上鱔魚絲,沒拿重油炒,半是湯半是水,一口下去肉就化了,又酸爽開胃,徐老太爺吃了一碗,又再添一碗。

這便是幾房裡頭得了頭籌,一匹綵緞作彩頭,各房輪著得,也沒誰不快,張氏才嫁進來那一年,也是巴巴的燒了好菜端上去,哪怕為著新媳婦的臉面,這一年也該是她的。

徐禮倒是真愛吃,他喜愛這些家常小食,倒比大菜更愛些,蓉姐兒皺了眉毛噘起嘴兒把手舉起來給他看,他只當叫切著了,揉了好一會子,蓉姐兒笑:“嘻,騙你。”

這兩個正膩歪,蘭針抱了大白進來,蓉姐兒招手叫它,它怎麼也不肯應,蘭針低了聲兒:“大白烤火,把鬍子烤捲了。”

炭火的熱氣一衝,大白左邊臉上的三根鬍鬚,叫熱氣烘得焦了,原還不曾發覺,蘭針見它跳不上欄杆,還道它吃多了太胖,等見它走道都歪起來成了蛇行,這才抱起來細看,一下唬得一跳,大白的鬍子都卷的菊花瓣似的,怪道它走道都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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