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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叫他死死咬住了手背,疼的神志不清,牙齒嵌進肉裡,沁出血珠子來。
蘿姐兒忍了痛,曉得這吐是要用手指去壓舌頭根,不能叫他痛,只能癢癢著才能吐出來,穩著手,忍住痛,拿手指尖一下一下騷他喉嚨口的軟肉,再使了力氣去壓舌根,等他翻湧著噴吐出來,濺了蘿姐兒滿身滿臉。
那東西才吃進去不過一刻,吐出來的餛飩還是整個兒的,連湯帶水倒出來,卻是根本沒嚼就嚥了下去,街坊忙忙去報官。
行腳大夫往日裡沒誰拿他當正經大夫瞧,這會兒卻成了救世主,圍著的一圈人都聽他的,指使起人也不含糊,灌了兩甌兒綠豆湯進去,等他全嚥下了,看著蘿姐兒的手叫咬得實在駭人的很,抬起頭來看一回:“趕緊著,尋個毛竹刮子來。”
那東西是刮身上髒汙的,蘿姐兒聽見就搖頭:“不用,還是我來。”說著就又把手伸進去刮他的喉嚨口,她的牙也是緊緊咬著,咬得牙關發酸發脹發痛。
那一碗“餛飩”是她預備了許久的,卻沒吃到該吃的人嘴裡。
涼茶鋪子裡的跑堂瞧綠豆湯有用處,急急抱了十來甌兒來,誠哥兒喝的肚皮鼓脹,嚥到喉嚨口再全數吐出來,地上吐著一攤一攤,連胃腸裡的黃水都吐了出來,這腹痛才算好了些。
早有識得他的去往徐家鋪子裡報信,徐娘子跟徐屠戶兩個急急趕過來,衝開人進來,看見誠哥兒癱坐在大夫身上,蘿姐兒半跪著,就跪在他吐出來的髒汙裡,還扯了袖子去給他擦臉。
兩個先是一震,當孃的立時腳都站不住,還是徐屠戶扶了她一把,等七嘴八舌把事情聽完,徐娘子去看兒子,徐屠戶進了後院就要拿住李寡婦。
她聽見前邊聲氣不好,先是叫吃死人了,後頭又吵嚷起來,使了小夥計掀了簾子去瞧,曉得是自家出了事,她哪裡還能想著旁的,趕緊從後門遛走,這一遛,倒把毒死人的罪名坐實了。
“這是怎麼的?這是怎麼的?”徐娘子摸著兒子的臉,又去摸他的手心,摸到掌心還有熱氣,又曉得嘴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心裡稍定,把個行腳大夫當作神醫:“大夫,我兒子,這是……”
“不防礙不防礙。”大夫也摸起鬍鬚來,拈了兩三根鬍子笑眯眯點頭:“萬幸都吐出來了,綠豆解毒,這灌了總有一罈子,又都吐了出來,再吃些解毒的湯藥,便無事了。”
尋不著主事的,徐屠戶抓著小夥計出氣,把他拎到堂前摔在地上,小夥計見著樣子早就嚇得癱了,他磕磕巴巴指著蘿姐兒:“這餛飩,這餛飩原是給她的,東家,東家親自燒的灶。”
這句一出口,有那知道的,就指點著蘿姐兒說這是紀家的姑娘,立時就又響成一片,這個說李寡婦想進紀家門想瘋了,那個說這真是蛇蠍心腸,又有人把那無出的話扯了出來。
徐娘子曉得兒子是代她受過,眼睛像刀子似的颳了過去,誠哥兒人還立不起來,腦子卻清楚的很,叫徐屠戶抬起來,百八十斤的身子,徐屠戶哪裡還扛得起來,還是問人借了板車,抬上去要推回家。
蘿姐兒正怔在原地,那頭公差卻已來了,見著的都是苦主,卻拿不著犯人,有那瞧見的指一指:“往紀家去啦。”
李寡婦這時候還想著紀二是捕頭,捕頭還有甚事抹不平,她急惶惶的拍門進去,拉住了紀老太太,只說是來看兒子的,把門插緊了,抱著兒子人都在打顫。
她肚子裡壞水再多,哪裡經過這事兒,那餡兒不新鮮是有的,拌那一盆子的餡,如今且賣不出那許多去,餡兒隔了夜,自然有些味,擱了鹽擱了料哪裡還吃得出來,不過不新鮮,哪裡就能吃死人。
可看那模樣卻不是作假,她這腦筋還沒轉到蘿姐兒身上,公差就上了門,拍開來也不顧紀老太太抬出兒子來,只拱拱手,把李寡婦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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