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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了滿滿一筷子的粉條,提起來晾一晾:“抓獨眼兒是為著我是兵,他是賊,我最恨那些個虛招子,你不答應便不答應,我再沒二話。”
說的寧姐兒面紅耳赤,他若是真挾恩圖報,定要潑他一身洗碗水,可受了傷,還巴巴趕過來,開口又是這一句,她咬咬牙,真不同他來虛的:“我進過水匪窩,也沒嫁妝,還有守兩年孝。”
這一樁樁他是能應,吳家人難道能應,寧姐兒也不站著,拉開長凳子坐到他對面,兩個人隔著一點燭光,眼睛對著眼睛,她雖叫那燭火燒得面頰通紅,卻半點不肯示弱:“我再不肯不明不白的嫁人。”
吳少爺放下筷子:“好!”說著抬手解起了紗布,寧姐兒疊在腿上的手緊緊交握,指甲嵌進肉裡,掐出一排白印子。
他半隻眼睛不能睜,卻把臉貼過來,為著怕牽動傷口,壓低了聲兒,嗡聲嗡氣的道:“看了這個還不怕,不拘別個說甚,八人大轎抬你進門。”
寧姐兒倒抽一口氣,燈火下傷口更是突兀,眼睛落在那駭人傷處,想是叫刀尖挑過去,皮都掀了起來,叫大夫把整塊皮給縫上了,她兩隻手捏得死緊,咬著唇兒克著身子不打顫,定定坐著,一動不動。
吳少爺這回扯著傷也笑了,一隻眼睛彎起來:“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抬手吃那鴨湯粉條,吸溜著吃個精光,挎上刀,背身出門,臉上的傷也不裹,寧姐兒呆坐了半晌,立起來追出去,他已經過了橋,,那頭有人接他。
兩個人對面遙遙看上一眼,吳少爺先轉了身,順著同福裡東巷一路往前去了。
☆、第180章 救貓崽大白護幼寫大字茂護哥吃餅
冬至自來是大節,家家戶戶都要祭祖宗,皇帝要大禮齋宮,往下挨著大家便大辦,小戶便小辦,出城的路叫堵得水洩不通,俱是那往寺廟裡頭燒香拜地。
王家今歲才有過喪事,更得像樣操辦起來,今年又比舊歲冷得早,冬至前三日便雨雪不斷,雪粒子夾在雨裡,還沒落到地上就化開來,整個金陵城似罩了層濃雲,連日頭都不見。
官學私塾都放假,石家的女學也停了課,餘先生告假回了家,到得明歲開年才再來開館,這樣的天氣連街上的鋪子都零零落落不開門。
王家院子裡鋪了白沙路,後頭的花園子也關了門不叫人進去,一家子窩在暖閣裡頭,三個碳盆一起燒,便這樣,茂哥兒還嚷著手冷,偷懶不肯寫字,叫秀娘拉了小手過來抽了一板子。
茂哥兒抽噠噠抖著肩,一面哭一面拿起筆來,淚珠滑到鼻子尖,他伸舌頭一勾舔了去,怕眼淚糊了墨漬,又得重寫一張。
秀娘坐在窗前看見繃了臉忍笑,小人家最會看臉色,聽見她笑,這規矩便作不成了,她忍得,蓉姐兒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還拿手指點點弟弟:“像只小狗兒。”
茂哥兒知道姐姐羞他,犟了臉不肯抬頭去看,寫了幾個字,聽見那邊響動不斷,按捺不住,悄悄抬眼斜了看過去,作賊似的偷瞄,叫蓉姐兒抓個正著,還不戳穿他,抬手刮刮面頰,茂哥兒羞起來,噘了嘴兒又低頭去寫字。
家祭忙的秀娘腰疼,好容易過完了,靠在大迎枕上頭,叫金縷給她揉腰,這個冬至過得熱鬧,拜祖宗祭先人,人人都要換過新人,便是家裡的下人都能換新裳,還分了赤豆糯米、蔥煎豆腐回去,一人一罈子冬釀桂花酒。
屋子裡燒得暖烘烘的,蓉姐兒靠著枕頭,紮上兩針犯起困來,這卻是做給孫蘭娘肚皮裡頭的娃兒的,還不知道男女,先給做個紅兜兜。
王四郎下了她的臉,秀娘便給她找補回來,她自家動手做了一半兒,趕著腰疼不能動,便叫蓉姐兒幫手做,還有小衣裳小鞋子:“你如今不做,往後也要做。”看見她又偷懶兒瞪她一眼:“你要嫁的那家子卻不似咱們這般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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