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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一轉眼見這個模樣,趕緊咳嗽兩聲,日頭漸漸落下去,河岸邊的人家拿了鍋碗出來清洗,再呆下去便落了人的眼,甘露輕叫一聲,蓉姐兒一拍腦袋:“給你做的衣裳,忘拿了。”
甘露趕緊把包袱拿出來,蓉姐兒看著她蜜蜜一笑,才要遞過去給他,又抱回來:“我手慢,你別笑我。”
“哎,我不笑你。”他拉住包袱一角,兩個又對眼看著,臉燒得越來越紅,快比那隻留一道邊的紅日頭還更灼人的眼了。
覘筆眼睜睜看著自家少爺從懷春小娘子成了個吐泡泡的魚,恨不能縮到地縫裡頭去,甘露趕緊又咳嗽一聲:“姐兒,咱們趕緊家去罷。”
蓉姐兒把包袱往他懷裡一塞,抱一捧荷花:“這許多也拿不了呀。”抱了滿懷的荷花荷葉兒,甘露也抱滿了,還拿不下,徐禮笑一笑,掐了一朵下來,往裡花心裡頭傾了油,再拈上燈芯,擦火點著了,順著船推到河心裡去:“不必全拿,你還到那平臺上去,我放燈給你看。”
第164章 一河燈徐郎心意念看潮蓉姐說嫁
徐禮把一船的荷花都倒了燈油,拈上燈芯,半個河岸都亮了起來,一朵連著一朵的送出去,蓉姐兒趴在平臺的欄杆上,兩隻手託了腮看著直笑。
蘭針等得腿發軟,看見蓉姐兒爬了梯子上來,一屁股坐下再起不來,還是甘露怕夜裡寒涼了拿了紅披巾上來給她罩上。
徐禮等荷燈放了大半,立直了身子看向她,黑夜中哪裡還瞧得清眉目,可只曉得方位也叫他立住了不動,夜色裡瞧見那一團紅,知道她還在,他就不停。
徐禮一朵一朵的放,蓉姐兒便一朵一朵的數,先還數得清,等河面上的燈越放越多,她就只顧著看燈,渾忘了還在數數。
等一船的荷花放到河裡,原來聚在一處的荷花燈,早就被輕波搖開去,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在河岸邊看,徐禮站在船上,圍著這一圈燈,便似個玉人。
這個玉人還在笑,抬頭望著星子笑,岸上的姑娘一個扯扯另一個:“這一個莫不是傻子吧?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傻子。”
覘筆聽見不樂意了,才要回嘴,另一個道:“戴著軟巾呢,是個讀書人。”這句讀書人的話一出口,岸上的人再不說甚了,讀書人嘛,總有些個呆氣,一到清明孔子生辰,那南山上的古聖人讀書檯,圍著一圈圈的讀書人,紮了堆的喝酒笑鬧,吃到醉時,連規矩也不顧了,解了衣裳臥在大青石上頭酣睡。
分明沒量,還偏要把杯子擺在溪流裡,順著流下來,誰拾著了誰就吃酒作詩,先還作得幾句,越吃越醉,流下去的杯子路過的樵夫拾了好幾只,那可都是燒得好瓷器,往質鋪裡頭還能當個二三百文錢呢。
徐禮叫人當個傻子看,可他半點也不在意,等著一河的荷花燈散開去了,岸邊的人也都散了回家,平臺上亮起一盞燈,三長一短,等這四下亮完了,那燈便不再點起來。
覘筆側頭看著徐禮,沒成想少爺這悶聲不響的,倒跟人家姑娘連暗號都打好了,這要不是自家少爺打小就是嚴正刻板的人兒,還當是哪家的登徒子要上門採花去呢。
徐禮先是一怔,爾後耳朵燒得通通紅,他才剛摸了她的手,手指頭可不就是這麼摸了四下的,心裡喜起來,呆立著,等夜色越來越濃,濃得瞧不見那團紅了,這才招了手,請船家搖到清波門去,捧硯早早就在那兒的客棧裡訂了屋子,只等他們去了。
蓉姐兒看那船行走了,這才緊緊斗篷把下得樓去,甘露給她鋪了床,席子早早就拿井水抹過,涼浸浸的,床邊還掛了薄荷冰片的香袋兒,她到底沒忍住問一聲:“姐兒,你們可是說好了?”
蓉姐兒瞧瞧她,點一下頭,可不是說好的,那說書的,說到打暗號,都是三長一短或是三短一長,接下來便是打家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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